上他们已经在马车上走了三天三夜。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喝,见到有酒肆的地方就买上十几坛好酒。二人也整整喝了一路,同时天南海北的吹了一路。
从洪荒上古,到修真人王,无所不包无所不有……
一路之上很多行人都被这二人吸引,同时人们还渐渐发现,那车厢里面也会时常传来一位动听女子的唱歌声。
如果运气好,那美丽如仙的女子还会撩开沙窗惊鸿一瞥,立刻迷倒万千让一众凡人倾倒。
所以,起初跟随的行人本是听他们吹牛解闷,也想看看到底这两人酒量有多大?能喝到几时。
可到了后来见到那美人惊鸿一瞥后就全然不淡定了,一路尾随只为听到美人的歌喉再窥红颜。
就这样,跟随在车后的行人开始越聚越多,形形色色的都有了,什么书生,商贾,侠客等等不一而足,已经足足超过了五六百人……
这边张婷婷刚刚又自弹自唱了一曲乐府诗,感觉有些憋闷,刚打开车窗透透气,却惹得马车后的众多男性发出一阵惊叹。
甚至还有书生开始吟诗,就为了一搏她的芳心。
可惜此等凡夫俗子又怎能入得了她的法眼?瞪了那些书生一眼反惹的后者更加激动癫狂。
嘭~
张婷婷索性把车窗一关,撅起嘴质问起这厢外的易丰来:
“我说蜀山那个有脑子的!你这路走的对么?
都走了三天三夜了,猴儿一只都没看到,苍蝇到是不少!”
自从那日被易丰用几个脑筋急转弯打压下去后,她就一直不服气,有机会就趁机要再比试回来。
可惜,她怎么可能赢得了他?
在这之后,易丰就被叫做‘有脑子的’了!
“你要是闷了,可以出来坐坐,整日里唱的忧闺怨曲能不招蜂引蝶?”
也是怪了,易丰这个小小的筑基后期就能和张婷婷平等说话,甚至经常口角怼的对方哑口无言。
可她怎样都不会动手!反而是古月杨,堂堂灵寂刀魔却根本不敢这么和师姑说话!
他要是敢这么说话,哼哼……死定了。
“对对对,要不来首侠客豪情的曲儿也行。”古月杨趁机连忙点头发表自己的看法。
啾~
一道指法射进后者的软肋,疼的古月杨差点叫出声。
“要唱你唱,我不会!”内里传来张婷婷的气闷声。
“我也不会,要不易兄弟你来一首?”他疼的呲牙咧嘴。
“他?你指望这个有脑子的唱曲?我不是瞧不起他,他们蜀山除了都是剑痴,天天喊着斩妖除魔的傻子外。
我就没见过一个懂得会唱曲的。”她在车厢内放肆的嘲笑。
易丰也不做答,靠在车辕上右腿弯曲,手臂拿着酒坛子搭在上面。
喝光了最后一口酒后,随意的向路边一丢。
即使修为如他,喝了三天三夜的酒也有些微臐。
手一抬,路边树上一片叶子被他用法力一裹直接飞入手中。
“好。”
周围的人群立刻被这一手‘飞花摘叶’惊的叫好不以。
“曲么!谁不会?听好了,哥哥我给你唱上一曲!”
张婷婷听他自称哥哥,红着脸啐了一口。不过没反驳,认真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易丰把叶子边缘放到嘴边,一首悠扬洒脱的小调慢慢吹响~
“衣襟上别好了晚霞
余晖送我牵匹老马
正路过烟村里人家
恰似当年故里正飞花
醉过风喝过茶
寻常巷口寻个酒家
在座皆算老友
碗底便是天涯……”
歌声响起,几句言语就把那份洒脱豁达唱了出来~
‘在坐皆算老友,碗底便是天涯。’
此刻,包括张婷婷在内的几百人无不听的入迷……
“天涯远无处不为家
蓬门自我也像广厦
论意气不计多或寡
占三分便敢自称为侠……”
人生豪迈何处不为家?只要你心境如此,蓬门也是广厦,侠也可称……
“刀可捉拳也耍
偶尔闲来问个生杀
没得英雄名讳
掂量些旧事抵酒价
向江南折过花对春风与红蜡
多情总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