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楼下那女孩正在用一块布就着廊檐流下的雪水优雅地擦拭自己的靴子。
谢宁笑了一下,在这种时候,还能给自己除泥污的可能也只有她了。
敲门声响起,他皱了一下眉,走过去开了门。
一个穿着时尚且皱巴巴,头发乱七八糟的但又经过梳理还是显乱的女人站在门口。她还没开口,一股让人欲呕的气味冲鼻而来。
谢宁不让那女人开口直接喝道:“走开!”然后用力将门关上。
他将房中的木柴放入半截油桶中生起了火,接着到洗澡间脱下一身脏衣服,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将脏衣服洗了,拧了水后放在火炉边上烤。然后精心打扮一下。
他到下面的酒馆买了食物,拿到思前,递过去。
思教主望着他摇摇头不接。
谢宁说道:“怎么?我象坏人?”他见女孩的手指一直搭在冲锋枪的扣机上。“金手指”!外行人都有这习惯,是要身边人的命的好习惯。
(金手指,越战时期,美军在越南战场上,新兵训练不足,上了战场,不少新兵心理紧张,手指搭在扣机上!一个风吹草动,或者被绊倒,或者是卧倒,手中的枪就会不自觉的响,把身边的人打翻在地。从而这指搭扣机的行为被老兵嘲讽为金手指。后来谁要是金手指,轻则被臭骂一顿,重则直接被踢翻按在地上。思教主的金手指只是在警告谢宁:不要靠得太近!)
思教主摇摇头说道:“是傻人。”
谢宁笑了,他并着思肩坐下,他并不在意她的“金手指”,他对自己的甲衣有信心,这种小形冲锋枪还打不穿白色甲衣。他说道:“我叫谢宁,你叫什么?”说着伸出了手,显然是要握手。
思不动,淡淡地说道:“我叫思。”
谢宁略尴尬地收回手,问道:“诗?就一个字吗?”
思说道:“就一个字。”她知道对方误读了她的名字,但也不纠正。
谢宁说道:“那我就叫你诗诗吧,你就一个人?你的父母呢?”
思还是淡淡的说道:“都死了,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一个伯伯和五个兄弟。”
谢宁释然:“难怪她能穿上青色甲衣,那一定是他兄弟或那个伯伯给的了!这么说,她是有后台的!”他只猜对了一半,青色甲衣是她兄弟给她找来,但不是送的,是接受指令去找的。还有,就是青色甲衣由她参入纳物戒指重新煅炼,只是颜色是青的而已,不是级别是青的。
谢宁问道:“他们在哪?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
思说道:“它们不在这,是我要离开它们的。”
谢宁问道:“为什么?”
思说道:“不为什么,要离开就离开。”
谢宁不知要说什么了,对方不卑不亢,每一句话几乎都没往下说的必要,真是伊人在水一方!看得到,却隔着无法触及的障碍,有抓狂之感。
他想问对方冷不冷,看了对方的样子,问不出口。他想请对方到自己开的房间,那更是说不出口。最后只说道:“出来了是要做很多事的!你没钱,你得要弄到钱!那边那布告,看到了没有?安德烈先生在招人马。安德烈,就是这中学避难所的头头,他们要去攻打一个怪物,他要四十个人,每个人一枚金币。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思依然淡淡说道:“我知道。”
这回谢宁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把手中的食物放在思的面前,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等他回到房间,走到窗前向下看,那个诗诗坐着一动不动,保持原来的样子。她面前那块面包则被旁边一个人悄悄取走,她也不为所动。
谢宁叹口气,心想:“这是什么人啊?看她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看她的处事,只怕五十岁的人都没她那样深沉!难道她是天山童老?不可能!不可能!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会是那种老妖怪?她能在这样的环境中行走!还能保持那样干净!她到底是什么人?她没与怪兽相遇么?这怎么可能?怪兽的数量比人还多!这怎么可能?她的兄弟和伯伯又是什么人?他们的级别又是多少呢?”
敲门声又响了,他不耐烦的大声说道:“我不招妓!”
门外男人应声:“我是小相公。”
谢宁怒喝:“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