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中一弹,损毁百分之一;
江南受弹七十发,损毁百分之七十,刚才说多中弹的人之一就有他一个,他平时叫鸟,此时不再叫,老老实实反省自己的战术错误,反省来反省去,就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尤大重这时一反常态,他和石中玉一样,没中弹,他也没射击过,一路冲锋至此,他没开过一炮。
仗,打到这份上,前所未有,因为作为运动员的对抗赛,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以往对抗是这样:五千米外,结队冲锋,到了三千五百米时,穿弹导弹压制,再打烟幕弹扰敌视线,近两千米,打眩目弹至盲对手狗眼,在对手扭头避光时,瞄准开火,再加眩目弹使敌不能视,火力泼洒再近,直至取胜。这套战术现在对京都北大却没有效,无效,就是自己进猪笼。
大家都算过了:如果刚才大家一起飞,压都能压死京都北门大学机甲队!只是大家不是同一大学的,配合上出现一些小小的漏洞,小小的漏洞使得十一大学机甲队损伤过半。所以石中玉问道:“想不想看京都北门大学败!”一言就道明:“我们应该是一个整体!而不是散兵游勇!”
大家当然想,只不过更想站着看京都北大的人全躺下,拿不拿冠军,大伙不去想,只想站着看京都北大全部躺下。“我们就是散兵游勇!”几个大学的队长心里话就是这样。
石中玉读出他们的想法,不由仰天长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猪!猪!猪!猪!全都是猪!算了,……其实我也是。尤大重,你有什么想法?”他把话问向一个一年级的超年龄学生。因为冲锋时,除了自己没中弹,他也观察到这个超龄的一年级同学似乎发挥出超常的战术水准,他比以往更冷静,没有大叫口号,而是默默的从一个队员身边迂回到另一个队员身边,再迂回到另外一个队员身边,他是游走不定,和以前的狂奔打头阵不同。
尤大重笑了一下:“队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这个绣球抛他给了轩辕武明。
轩辕武明哼了一声并不说话,说个屁啊!和原先的对抗一点都不同!原先,训练时,自己能预测出队员们的动作及下一步走向。而现在,一露头,对面高地上就射下一串炮弹,恨不得再把地挖深三尺,把自己再陷下去一点点,免得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被炮弹擦上,神经过载电流的滋味可不好受,自己的动作已被京都北大的学员提前掌握。
9号机周芷若说道:“他们的弹药已损耗过半。”
轩辕武明哼了一声:“那谁去消耗他们的另一半弹药?是我们西贺牛律大学?还是芝加哥马来大学?或是沙特朗气田大学?”
9号机伸手一指:“地上有被击毁的机甲……”
尤大重眼一亮,而其他人则摇摇头:“那是不道德的!比赛规则也不允许。”
皇宫。皇上及大臣和大师们见了西贺牛律大学的9号机出这馊主意都不觉笑了,但笑完又恢复阴冷。
场边,各位校长相互窃窃私语,丁小翠则对白自在冷笑:“你的学生的品德似乎不怎么样啊!我说老白!你平时就不教育一下你的学生什么叫尊严吗?”
白自在无地自容,用已方的战士遗体作盾牌进攻,这个……的确不是人说得出口的,算是教育无方了。
时间过了十几分钟……
进攻的大学的耐心被耗尽,越来越多的人在讨论是不是用被击毁的机甲作护盾进攻,以此来消耗对手的弹药。有人手中举栗:“战争时期及在殖民星球上,就有人用阵亡了的人连同他们的铠甲、机甲当沙袋堆在阵地上做掩体……”
躺在机甲里那些“阵亡”的学员大声反对:“喂!你们不能这样做!机甲中弹,我是被电的!”
有人却说道:“你们已经死了,死人是不能说话的。”
几个头目还在犹豫,手下喽罗已经耐不住戳火:“干吧!看到京都北大的人我就窝火!今天不灭了他们,那要等到何年?”
轩辕武明和石中玉对望一眼,是呀,明年就毕业了,就算京都北大以后败,那也不是败在自己手里,今天的确是一个打败京都北大的机会。他俩又望了一眼江南,江南已经将一具机甲提在手中了。再看尤大重,尤大重不动,他没表态。再看周芷若,周芷若也在望着他俩。再看其他大学的学员,他们有的和江南一样,已经提了“死亡”的机甲在手,有的则在等指令。他们没计划前,是一窝蜂冲锋,现在有计划了,他们归心,集体力量爆表,只等一个指令。
轩辕武明一咬牙:“把能收集到的阵亡机甲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