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美丽的女会长小心翼翼地登上那片遍地玻璃渣的拍卖台,拾起倒在地面上的拍卖品。
浅紫色的眸子一下瞪得浑圆,那幅高价拍出的《莱安王子狩猎图》,此刻竟变成了个空白的画框。
她发疯似地翻看着地上其他的拍卖品,与刚才那幅画一样,包括德里克拍下的《微醺的酒神》,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全部被逃走的怪盗掉包了。
艾德文娜踉踉跄跄走了几步,顾不得周围宾客们惊恐的目光,一下子失神地瘫倒在地上。
“啪”的一声,仿佛在响应这位美丽女士此刻的心境。
拍卖室门口左边那副装饰的盔甲也几乎同时倾倒下来,掉落的头盔里,露出那位只穿内衣昏迷不醒的提丰外使。
…………
几个小时之后,夜已经深了。
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行走在柔斯河畔的河岸南街,他绕到运河边码头的一个破仓库门口停下来脚步,抬头望了一眼天幕上悬挂的气态行星。
那巨大的红色耀斑宛如一只巨眼,正俯视着黑暗中的夜行人。
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按照约定好的暗号,用某种奇怪的节奏,在仓库门口敲了几下。
“咯吱……”
门从里面推开露出一道缝,一个同样披着黑色斗篷的家伙从里面鬼鬼祟祟地露出了脑袋。
门外的男子顺势钻了进去。
仓库内的一间密室中,另外三个身披黑色斗篷的家伙正围在一圈蜡烛周围。
跳跃的烛光映照出他们的斗篷兜帽下的脸,居然每个人都带着一幅诡异的面具,仿佛正在进行某种诡异的邪神仪式。
“呵呵,这是新人吗?”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那幅鸦喙面具下传出。
“咦,是你?”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听起来这位刚才进来的男子年纪不小。
“呵呵,原来是熟人呀,你可以叫我夜鸦。”
沉默了片刻,最后进屋的男子推开自己的兜帽,露出自己的面具,那是一张狰狞的鳄鱼头形象。
“湾鳄。”
而领他进屋的黑衣人点点头,指了指剩余的两人,替新来者介绍其他几人的代号。
“我是白猫,他叫黑蛇,那是恶犬。”
湾鳄的目光从这几位面具如名的家伙身上一一扫过,最后还是落在夜鸦的身上。
“那柄黄铜钥匙在你手上吧。”
夜鸦面具下,又传来了那嘶哑的声音。
“嘿嘿,对,那盏血榴石黄金酒杯……还有其他的拍卖品现在都在我这儿。”
“你想要什么。”
湾鳄那双黄褐色的眼睛,透过面具眼睛处的孔洞,死死凝视着今晚拍卖会上的这个搅局者。
“一副多爪翼龙的喙骨,半瑞磅无磷海蛇的脊髓,一对地狱炎兽的犬齿,三朵迷雾花,四分之一瑞磅的嗜血蝙蝠血液,两枚暗属性的灵源晶,火属性,冰属性的各一枚……”
在湾鳄的愤怒值即将溢出的时候,夜鸦总算停止了自己的报价,接着又用那嘶哑的声音补充了一句。
“东西准备好了,你可以交给白猫……当然如果你不满意,随时可以停止交易……”
“这三朵迷雾花,算是定金吧。”
湾鳄掏出几朵水晶般的花朵,丢到带着白猫面具的黑衣人手中,甩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去。
“一周后,一周后,还是这里,我来交易……”
一直没有言语的黑蛇与恶犬,似笑非笑地望着湾鳄离去的背影,仿佛正看着又一个被愚弄的小丑。
…………
在距离这间河畔仓库不远处的运河街,潘妮躺在床上,她安静地望着身边已经熟睡的小妹妹若拉,还有两个弟弟肯和比利,自己又悄悄取出今天在国立艺术馆收获的那几枚硬币,放在手心里擦了擦。
那位年轻的绅士,好像昨天在提丰使团里也见过,他真……
潘妮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自己的脸泛起了红晕。
她轻轻摇摇头,仿佛想要把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都抛出脑后。
唉,明天还需要早起……
今天从四风之神教会的老牧师那听到的消息……
听说巴尔克子爵打算在城郊的纺织工坊招聘女工,试用那种从提丰传来的最新式纺纱机……
如果可以应聘成功,那么家里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