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木门,一个闪身迈出这间神秘学实验室。
可刚走出房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直接突入黎明骑士的鼻腔,即便已反复做好心理建设,然而眼前的令人恐惧的一幕,还是让德里克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与幼年时那件事件及其相似的场景,再次闯入了德里克的眼帘。
在这间与城堡大厅面积相当的地下密室里,按照某种特殊的位置,竟然堆叠着三个由重重叠叠的人体堆就而成的小山。
密室墙壁上点燃的火炬正发出橘黄色的火光,在这些跳跃的火光映照下,这些由人体堆积成的小山,拖出扭曲的影子,显得诡异渗人,让任何进入这个房间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这些人不是城堡的侍从吗?
还有那些穿着简陋制服的女性,她们……她们难道是子爵纺织厂的女工?
德里克定睛望去,竟然还在其中发现了,二三个不太陌生的孩童面孔。
那些不是昨晚在艺术馆外,卖火柴的那几个小孩吗?
此刻堆成小山的人都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
看不出他们此刻是否还生还,但殷红的血液还在从他们的手腕处不断流出,流淌到地面上,又顺着地板上刻画的导槽,汇集到地下密室的中心。
顺着这些流淌着鲜血的导槽,德里克的目光向密室里面望去,在更靠前的一圈,几个熟悉的身影一一映入他的眼帘。
格列哥里安副议会长,佩妮主教,多莉丝祭司,维森特馆长,爱德温议员,埃尔里奇博士,莱德劳技师。
此前他们苦苦找寻的使团失踪人员,现在一个不少,都如同参加某场盛宴般,诡异地围坐在这间密室的中央,形成了一个标准的圆环形状。
对了,还多一个,是那个莫里斯爵士。
此刻他们双目紧闭地靠在高背椅上,也是一副昏睡不醒的模样。
环形的一角还有三张空着的高背椅子,仿佛提前就准备就绪,一直在等待着德里克几人的到来。
地板上流淌着血液的导槽,在昏迷的使团众人的座椅前后绕过形成了两个血色的同心圆。
血液又按照某种神秘诡谲的方式,纵横交错地汇集到圆心处。
整间地下密室中,竟用鲜血在地板上刻画出了一个诡异邪恶的仪式法阵。
在法阵的最中心,这场献祭仪式的主导者也终于露出了他真实的面貌。
此刻,铃兰城堡的主人,巴尔克子爵背对着德里克三人,他正弯着腰蹲在地上,左手握着那盏拍卖会上失窃的血榴石黄金酒杯,右手持着那柄黄金匕首,不知道在地上刻画着什么。
在他的身旁,一张祭台状的石桌上安静躺着两位女性。
左边的是一位打扮华贵的年轻女性,那只尼克萨斯冰原猫,雪诺此刻正安静地蹲守在自己的女主人身旁一动不动。
德里克从这位子爵夫人身上看不到半点生命的气息,在她那华丽服饰外露出的惨白色手臂和脸颊上,还能发现几块腐烂的斑点。
此时年轻的黎明骑士终于明了这位子爵夫人从不露面的真相。
而在子爵夫人遗体的旁边,还躺在一位未着寸缕的少女。
少女的肌肤看起来似乎还有些许血色,只是或许由于太长时间暴露在阴冷的地下密室,皮肤有些许泛白。
德里克难为情地将目光转移到少女的脸上,不久刚见过的脸庞,让他顿时认出来,这不就是前几天在国立艺术馆外卖给他火柴的那位姑娘。
一个计时用的玻璃沙漏立在这位少女与子爵夫人头部之间,流动的沙粒正通过中间连接的狭窄管道不停地落入底部的玻璃容器。
似乎刚刚完成了这座仪式法阵的最后刻画,巴尔克子爵慢慢站起身来,他缓缓转过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向走进法阵内的德里克几人,好像他们的到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欢迎参加今晚的盛宴,戴莱维副使,威尔逊副使,福雷斯特侍卫长。”
“巴尔克子爵,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年轻的黎明骑士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眼神坚定地质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当然是为了我的卡蜜拉啦……”
铃兰城堡的主人此刻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命运是多么的不公平,卡蜜拉那么年轻,她还没有尝试过成为母亲……
“这该死的灵源诅咒……
“哈哈哈……不过总算让我获得了这张生命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