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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是豆豆发现了他，打开窗户挥舞着小手喊爸爸，严言把她抱了回去，使了个手势催促他尽快上楼。
&esp;&esp;尽管来早了，饭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esp;&esp;严母格外热情，仲轩，快进来坐下，今天阿姨炖了排骨和两条鲫鱼，好好地给你们妇女补补。
&esp;&esp;沈仲轩点点头坐下，看见女儿和严言在厨房。
&esp;&esp;严言每盛一碗饭，豆豆便端一碗送至餐桌上，兴许是她参与了饭前的准备工作，今晚吃得格外多。
&esp;&esp;沈仲轩四下环顾，不见球球。
&esp;&esp;球球呢，睡着了?
&esp;&esp;他没意识到，说这话时语气柔软，音调都放低了几个节拍。
&esp;&esp;严母越看越满意，她下午玩儿累了，吃过鸡蛋羹就睡得像个小猪，你进去看看吧。
&esp;&esp;沈仲轩果真起身到了卧室，轻手轻脚走到床前，球球睡得正熟，小脸圆圆，尤其是剃了光头后更显得脑袋像个球了，嘴角吐泡，身上每一处都在彰显她叫球球这个事实。
&esp;&esp;出去后严言正在说：那就明天上午吧。
&esp;&esp;严母说：疾控中心在南面，单位在北面，你赶得及吗?
&esp;&esp;严言想了想，没事，我去转一趟，十点多我来接球球正好。
&esp;&esp;沈仲轩说：明天上午有什么事情?
&esp;&esp;严母皱着眉头，球球该打疫苗了，最近流感盛行，马上又是年关，得提前做好准备。
&esp;&esp;沈仲轩说：我明天上午倒是没事，豆豆上学后我正好过来接你。
&esp;&esp;严言看了看严母，正在低头吃饭，嘴角浮起笑意，便知严母故意提起明天日程的用意。
&esp;&esp;沈仲轩语气肯定，不便反驳，严言却是委婉告知，等驾照下来了，就不用再麻烦沈大哥了。
&esp;&esp;球球年纪尚小，严母又逐渐年长，虽说现在腿脚利索，难免有急用车的时候。严言思来想去还是自家有一辆最方便，所以就报名学了驾照。
&esp;&esp;过年前应该能过了科二，我们那个教练有经验，通过率有百分之六十。她说得信誓旦旦。
&esp;&esp;沈仲轩只问了一句是什么驾校。
&esp;&esp;严言当初挑选驾校也是挑了一所离家近的，规模名声倒是都比不上其它几所，叫平安驾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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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雪封城，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esp;&esp;高速途中的服务区人满为患，距离赤市两百公里的服务区半挂货车整整齐齐停靠在一旁。蓝黑色的半挂绕着服务区足足半圈，相当威武，没人敢靠近一步。
&esp;&esp;直到为首车辆上下来一个小伙子搬出几箱方便面就地举了个标牌叫价。
&esp;&esp;服务区供不应求，此时方便面叫成天价也有人愿意掏腰包，更何况这小伙子价格还算公道，比服务区起超市的价格只少不多。顷刻间，身边就围满了人，高速解封时间未知，服务区的供给迟迟等不到，小伙子的生意自然不错。
&esp;&esp;一个一个来。小伙子护着方便面，往车身处靠去。
&esp;&esp;人声沸腾，只怕抢不到。有的甚至要往小伙子口袋中塞钱，他笑得合不拢嘴。
&esp;&esp;敲窗户声响起，小伙子神色紧张急忙回头望去。
&esp;&esp;窗户玻璃缓缓落下，一名中年男人露出脸来，英眉蹙起，表情不耐。
&esp;&esp;北飘，安静些。
&esp;&esp;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像生锈的铁器，说罢升起车窗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