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认识的小孩儿,还有一个面生的老婆婆。
她们一老二小,坐在靠近里面房屋的那一侧,默默地玩着,也很安静,几乎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
倒是我自己,看着村里不认识人,心里又不自觉地尴尬起来。
整个人变得六神无主起来,双手也有些无措,下意识地将烟摸了出来。
可一想马上就到学校门口,便又没有点着,只是夹在手缝儿里。
老波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还说我们的新农村,建设得很整齐。
就是广场有些破烂,暗红色与乳白色的方块瓷砖,几乎烂的不像了样。
广场虽大,却十分邋遢,塑料袋和纸屑果壳等垃圾,堆得到处都是。
唉!没人打扫,又有谁管呢!
走过了广场,我俩上了一个小坡,坡上便是村里的学校。
可惜,存在我记忆中的那个小旧学校,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房屋教室、大门院墙,如今只剩下了半截土墙碎瓦,算是见证了它曾经的辉煌与衰败。
村里的领导也算天才,旧墙老房倒塌之后,也不新盖,而是让废土烂椽继续腐朽。
然后又在曾经的院子中间,安起了两间廉价的活动板房。
再用钢筋铁管焊一圈围栏,最后找几块铁皮,喷上白底,找人拿红笔写上几个字。
俨然,已将村里的学校,改成了像监狱似的乡村幼儿园。
我和老波爬在铁栏杆外往里瞧着看时,才发现里面还有六七个孩子,也正在欢乐地跳着玩呢。
对于这种不负责任改动,甚至是别有用心的资源浪费,我心里很反感,也很气愤。
以前,我在村里是个没有发言权的小透明。
如今,倒是不想再闷声不语了,让一个好好的村子,继续被那些别有用心人,玩弄得支离破碎。
有些风气或者人物,确实该换一换了!
不然等再过几年,整个村子里的人,或许就要外逃底尽。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这些长年在外的人,将再无故土,更无家乡可言。
离开了旧学校,我和老波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顺着巷道继续溜达。
这些时候,也遇到了几位认识的人。
不过,他们却从我的忆中的壮年,直接变成了现在这副老人的模样。
我们站在小巷子里聊了几句,并相互递着烟,抽了一支旧识的味道。
等到寒暄了一会儿之后,便又各自走开,皆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一路上,我和老波除了遇到几位老人外,年轻一点的半个也没有。
也因此,我俩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已走遍了整个村子。
一圈回来之后,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经过麦场,直接上了小庙山。
小庙山并不高,垂直高度差不多一百多米,整体呈尖锥形状。
山上全是柏树,靠近村庄的这一面,是半面缓缓的斜坡,一条小路从麦场边开始,直直蜿蜒盘旋到了顶上。
小庙山的背后,是几十丈丈高的悬崖峭壁,垂直而下几百米后,最底部则是河道,以及河水冲击出的沙坝。
再次踏上山的小路,我心中感慨万千,像忽而回到了小时,最顽皮的时候一样。
整天上蹿下跳的,村里没有什么地方,是不熟悉,也不能去的。
即便是这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庙山。
我们也裹着几个同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丝毫不将庙里住着的老神仙,当一回事儿。
大人们尽管明令禁止,不许打扰老神仙的清净,可我们还是该怎么疯玩,就怎么疯往。
尤其杏花开过,青杏刚结的时候,我们总要攀爬在小庙山背后的悬崖上,去摘那些酸不溜秋的杏子。
当然了,我们不为吃,而是纯属找乐子。
至于,没有将老神仙们的泥塑身像弄坏,或许是唯一对老神仙们的敬畏与害怕吧。
这些年,上学又上班,人虽长大了,心里却愈发不敢与老神仙们亲近。
这次登上山后才知,小庙已经堪比破烂。
站在山顶上,回首俯瞰整个村子,看不到几个人影,也听不到多少人声。
这让我觉得有些寂寞,除了已去上班的堂哥,村里还与我熟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有。
剩下的,多像爸爸爷爷这样年纪的人。
还有的,则是外出打工者的孩子,一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