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轮换有序,谁都不用着急。
往往如此冬夜,时间一闪而过,半夜踏雪回家者,十有八九便是此中之人。
宋大爷说,半夜冒雪回家这种事儿,他可没少干,也总不免被媳妇说道一顿。
那时候没啥可消磨时间,就打牌还有点意思,多少能换点快乐的时光。
不料牌打着打着,自己就老了,老友也渐渐被岁月带走。
剩下的全是不会打老牌的人,没办法他只能改变自己。
如今除了不会打麻将之外,什么牌都学会了。
甚至有时候,还会跟村里的小年轻炸金花,玩一玩年轻人喜欢的东西。
当然了,宋大爷最大的快乐,都在赶集的时候。
这些年,每逢乡镇赶集的日子,大爷从不缺席,总是第一个先到,第一个洗牌等候者。
至于,他所等候之人,则是这些年累积起来的牌友。
这些牌友十分忠实,对打老牌有一种无法割舍的钟爱。
因此,每逢集会,几位牌友赶不赶集,或者买不买东西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等在集上看到老友,然后几人围在一起,也算聊天,也算叙旧,日子一天天便这么过来了。
说起逢集会牌友这件事儿,宋大爷眼中不止有多少欢喜。
甚至让我觉得,只有在那个场景之中,才是他的灵魂最自由的时候。
只是,宋大爷说到最后,也像是醉了一样,浑浊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种落寞与孤寂。
原因很简单,牌友越来越少,还能走得动赶集的人,也是越来越少。
这种情况,就像树林里的老树一样,每过一秋,每经一冬,总有熬不过去的那一个。
好在大爷乐观豁达,早就看淡了生死,尽管有时也会落寞一会儿。
但转身之间,又像是崭新的一日。
重新下地干活,继续保持自己的小兴趣,保持平淡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