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安慰了姑娘几句,之后才和永福又回到了饭馆,那姑娘自去安葬父亲,围观的人群也逐渐散去,饭馆里众人目睹了整个过程,一时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赵顺小声跟林虎说道:“师父,这位公子爷心肠真好啊。”
“嗯,可惜有些不通世事。”
“啊,师父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呵呵,说来你们俩倒是有些相像,都在深宅大院长大,对于人心险恶知道的太少,出门在外,哪能这么露财啊?尤其是在饭馆这种五方杂处之地,弄不好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赵顺对于世事知之甚少,但人可不傻,一听就有所感悟,当时也不禁替那公子爷担忧。
此时那对主仆已经吃好了,结了账便起身离开,忽然只听之前长得像张飞那位高声说道:‘伙计,结账。’
这位话虽如此,可根本没等伙计算账,直接掏出几两银子往桌上一拍,是起身便走,林虎一看其桌上的菜还剩下一多半,酒似乎也没喝完,当时就是眉头一皱。
“小顺子,那公子要是有麻烦,你说咱们爷俩帮还是不帮啊?”
赵顺闻听当即说道:“那当然得帮,这么好的人怎么能让其吃亏?”
“那赶紧结账,咱们也跟过去。”
“师父您是不是瞧出什么了?”
“眼下还不好说,希望是我多心了。”
赵顺闻听不敢怠慢,师徒俩当即结完账,便追上了前面的那三位,最终一行人离开小镇,往京城的方向走了十几里,眼看红轮西坠,那主仆俩这才找了处小店投宿,那黑大个跟随在后,确认了那主仆俩具体住哪个房间,又查看了一下客栈的地形这才离开,他并没有注意到暗中林虎师徒一直在注意其的一举一动。
等黑大个离开了,赵顺这才小声问道:“师父,那黑大个刚才的举动就是所谓的“踩盘”吧?”
“十有八九。”
“好嘛,我就说这黑大个不是好人,师父你还不信。”赵顺说着起身就想追,结果被林虎一把给拉了回来。
“你干吗?”
“去教训那个黑大个啊。”
“因为什么?”
“他想对那公子爷不利啊。”
“证据呢?”
“您不也说他刚才就是在踩盘吗?”
“我说的是十有八九,但并非肯定啊,所谓捉贼捉脏,拿奸要双,眼下咱们没证据,凭什么教训人家?看客栈的地形布局又不犯法。”
“那咱们怎么办?”
“守株待兔呗,咱们今晚也住这家客栈,那对主仆没事自然最好,那黑大个真要图谋不轨,咱们再出手也不迟。”
赵顺闻听眼前一亮:“还是师父你有办法!”
林虎笑着摸了摸徒弟的头,就这样师徒俩装得若无其事也住进了这家小店,林虎清楚黑大个要动手也得等到夜深人静,故此师徒俩早早便睡下,等到二更时分才起来,爬上房顶,溜到那对主仆住的房间附近是观察动静。
转眼到了三更时分,赵顺以前很少干这种事,此时不禁有些疲倦了,可林虎的注意力依旧高度集中,果然没多久就看到有条人影也窜上了房顶,之后从窗户溜进了那对主仆的房间。
林虎当时推了一把身旁的赵顺,师徒俩赶忙来到那主仆俩房间的窗户外,利用倒挂金钟的功夫探下身子,偷听里面的动静。
“谁?”此时只听屋里有人惊叫了一声,听声音似乎是白天那个叫永福的仆人,但接着便没声音了,林虎师徒心知不妙当即便从窗户钻进了屋内。
等进屋一看只见那黑大个一只手捂住了永福的嘴,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看样子正准备杀人灭口,而那公子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住手!”赵顺见状当即一声断喝,同时一挥手便打出了三枚银针。
那黑大个只见眼前寒光一闪,也不知道是什么暗器,当即只得丢下永福,闪身躲避,等看清进屋的只有俩人,他是胆气又壮,当即飞身冲到赵顺身前举匕首便捅,他这一下出手奇速,自付这世上的大多数人都躲不开,可他没想到赵顺就是另外那一小部分人。
当时只见赵顺闪身躲过匕首,同时一掌正劈黑大个的后颈。
“咦!”黑大个当时嘀咕了一声,显得是颇为吃惊,似乎他没想到赵顺这么个年轻女子居然有如许身手,当即只得低头躲闪,让开这一击后再次舞动匕首便和赵顺斗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