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正好落到唇角。
&esp;&esp;“老婆,好甜嘿嘿”她嘟哝,恍惚间梦到身在千金楼,咂咂嘴翻过身继续睡觉。
&esp;&esp;他直起身,指腹轻轻摩挲着薄唇,积攒半日的怒火被一句呓语轻易哄好了。
&esp;&esp;被窝间探出一双作乱的手,又被他塞了进去,微凉的指尖在她眉眼间流连,不可言说的执念在千年间浮浮沉沉,终于在此刻凝结化形,于无边缄默中再次发芽。
&esp;&esp;“韶宁,我心悦你,很久了。”
&esp;&esp;
&esp;&esp;直接睡到晌午的韶宁伸脚把被褥踢到床下,她滚到床边,抬眼对上执夷冷冽的眉眼,惊得又滚了回去。
&esp;&esp;她抱头缩在床角,怎么回事,怎么会看见尊上。
&esp;&esp;不确定,再看看。
&esp;&esp;!
&esp;&esp;执夷在床侧坐了一夜,闻声睁眼:“酒醒了?”
&esp;&esp;“昨日弟子酒醉,如有冒犯还请尊上责罚。”韶宁心下骇然,尊上是特地来逮她的吗?还是说江迢遥这个混账把她送到了尊上的斋房?
&esp;&esp;昨夜她还梦见偷得美人香吻,不知有没有呓语或是冒犯尊上。她把各种坏结局都想了一遍,列好了万种死法。
&esp;&esp;等一下要怎么求饶不会挑起尊上怒火?还是直接撞死在床柱上,以求保全家人?
&esp;&esp;毕竟她家中上有一百八十岁老母(男妈妈),下有十八斤重小猫。
&esp;&esp;“午时已过,收拾好回明净阁。”
&esp;&esp;他起身离去,韶宁忙起床梳洗。她急匆匆收拾好自己,出去时环视一圈没见着江迢遥。
&esp;&esp;“他行事孟浪,已回明净阁受罚。”
&esp;&esp;果然如执夷所言,她从轿辇上跳下后一眼望见门前斜靠着的江迢遥,他右手被纱布缠得严严实实,像个驴蹄子。
&esp;&esp;“我说什么,江家主没有管你,长老都把你手心打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