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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把韶宁当做了自己人,给她算账,就像之前自己算账一样,一分一毫都要还回去。
&esp;&esp;温赐一边算着价格,一边批判上界的正人君子,算出总体价格后他两眼一黑。
&esp;&esp;把现在的他卖了也买不起这些。
&esp;&esp;要不靠着无悯草特殊的体质陪韶宁暖床吧,暖一次抵一部分。
&esp;&esp;请妻主不要因为他是一株小草就怜惜他。
&esp;&esp;不行,他们是夫妻,她睡他天经地义。
&esp;&esp;温赐无力地躺在床上,面对一串天文数字无语凝噎,等他修为恢复了,他就提剑去赚钱。
&esp;&esp;他掐着手指算,给人做杀手的话,打工个五百年应该够。
&esp;&esp;哦,还有利息。
&esp;&esp; 乱中有序,妖域三恶
&esp;&esp;韶宁不知道温赐内心的弯弯绕绕,她出去后阖上门,靠在栏杆上把玩着乾坤袋中的碧珠。
&esp;&esp;得想办法把这颗珠子给戚灵修。
&esp;&esp;想到他用白纱覆眼,韶宁上下拋着碧珠,如果戚灵修戴上了这双眼睛,他会变成二十七吗?
&esp;&esp;她刹那失神。
&esp;&esp;会吗。
&esp;&esp;韶宁犹记得为二十七收敛尸首那一日,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空荡荡的眼眶,触目惊心。
&esp;&esp;她收手把碧珠放进乾坤袋,目光落到留情树林下。
&esp;&esp;软软猫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正在捉弄史莱姆,旁边九尾狐和金蟾趴在树上晒太阳。
&esp;&esp;九尾狐伸爪子从后侧去搂金蟾,正值金蟾吐舌头吃空中飞过的蜻蜓。
&esp;&esp;它含着的铜币掉了,跳到前方去捡。
&esp;&esp;九尾狐搂了个空,愤愤收回爪子,瞪向围观祖辈爱情的洛殊观。
&esp;&esp;洛殊观失望,还以为能在老祖宗这里学到魅惑人心的手段呢。“没用的废物老祖宗。”
&esp;&esp;“我宰了你!”
&esp;&esp;被小史莱姆们围着的长鱼阡安静地坐在一侧,正在织给她的衣裙。
&esp;&esp;那只紫色史莱姆孤零零地蹲在树荫中,它嗅着味道抬头,瞧见了韶宁。
&esp;&esp;“姆。”它向着白玉京的方向蹦蹦跳跳,身影隐没在楼阁下。
&esp;&esp;这副情景倒是有点亲切。
&esp;&esp;韶宁单手撑着脸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想起前世,对记忆中经历这一切的人的称呼从禁忌主变成了她自己?
&esp;&esp;她想起自己初到修真界,还能与魏枕玉论道,到现在,竟把自己也绕进去了。
&esp;&esp;她走过前世走过的路,责任和享受的权利合二为一,她们合二为一。
&esp;&esp;韶宁站在白玉京第二层,落叶随风洒在走廊边。
&esp;&esp;来人落步轻缓,踩在落叶上的声音细碎。
&esp;&esp;韶宁闻声侧目,目光落到碰巧路过的魏枕玉身上。
&esp;&esp;她与他心照不宣,猜到他绕了一大圈走到这里。
&esp;&esp;她起了另一个念头,魏枕玉和戚灵修是同事,说不定能通过他联系上戚灵修。
&esp;&esp;话说回来,戚灵修好像才是深渊的第一负责人。修真界这大大小小的事项,应该由太初和太易上神直接负责。
&esp;&esp;现在太易的位置空了,就只有太初。
&esp;&esp;与韶宁的目光相接须臾,魏枕玉知道她有话要说。他上前,带着零星期待问:“怎么了?”
&esp;&esp;话方出口,他即刻压直了唇线,避开韶宁的目光。
&esp;&esp;零星期待的泡影挨个破灭。此时此刻,她应当是为了执夷。
&esp;&esp;因为执夷讨厌看见他,所以韶宁现在决定要把他撵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