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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韶宁缩回向外迈的脚步,找了个距离惊鹜几米远的角落坐下。
&esp;&esp;他似乎在心无旁骛地敲木鱼。她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他,只好转头看向慈悲救苦的佛像。
&esp;&esp;身后传来衣服摩擦的细微声,惊鹜余光瞥见韶宁她正目不斜视地盯着佛像,但二人间的距离悄然间拉近了许多。
&esp;&esp;他没有拆穿她,敲木鱼的频率时急时缓。
&esp;&esp;韶宁盯着佛像瞧,越瞧越觉得今日的佛祖不怒自威。她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向惊鹜靠近。
&esp;&esp;雨很快停了,她起身,冲惊鹜弯腰道了声谢,提起竹篮快步下山。
&esp;&esp;“哎哟。”她脚滑,一屁股坐到泥水里。
&esp;&esp;惊鹜起身想扶起她,她快速站起身,冲他摆摆手,扶着树干往下走。
&esp;&esp;他若有所失地收回手,回头看向高坐的佛子。
&esp;&esp;真想把这破庙轰了。
&esp;&esp;约莫等了一两日,在惊鹜犹豫不决是否要轰了庙,再去尼姑庵抢人之时,韶宁背着背篓, 阎浮提·戏里戏外
&esp;&esp;“也可以。”韶宁嘀咕道,说完她忽然摆摆手,“不行,尼姑与和尚不能成婚生子。”
&esp;&esp;“你怎么知道不可以,”他掀眼看她,“西域无上宗,佛子就可以结婚生子。”
&esp;&esp;“啊?”韶宁张张嘴,又合上,“可是我们这里不可以。”
&esp;&esp;她把手从惊鹜手中抽出,低头盯着鞋尖衣摆。
&esp;&esp;她一身衣服洗得发白,鞋尖沾了泥点子。韶宁想到在尼姑庵见到的那些凡人女子,一个赛一个的貌美。
&esp;&esp;外面的太阳下落,被树林遮住了大半日光。她偷偷觑着惊鹜的神色,伸手摸着只到耳后的头发,问:“我,我好看吗?”
&esp;&esp;惊鹜点头,“好看。”
&esp;&esp;她不放心,“就算头发这么短,也好看吗?”
&esp;&esp;他不假思索道:“好看。”
&esp;&esp;她有没有削去长发,在他眼中都一样的好看。
&esp;&esp;见她不信,他笨拙地补充道:“好看的是你,是我觉得你好看,和头发无关。”
&esp;&esp;“是吗?”她看了眼惊鹜的头顶,“可是我觉得你如果有头发,会更好看一点。”
&esp;&esp;惊鹜一时无言,她急忙安慰他,“现在也很好看。”
&esp;&esp;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韶宁伸手整理着背篓里的桃子。
&esp;&esp;她已经没有多的理由留下来,只能假装很忙,借此多停留一会。
&esp;&esp;把背篓的桃子摸得光亮,韶宁失望地发现天际没有下雨的迹象。她抬步离开,刚跨出庙门,豆大的雨点子落到额上。
&esp;&esp;她惊喜回头,“下雨了下雨了!”
&esp;&esp;说完韶宁方后知后觉地闭上嘴,他看见自己因为能留下来就如此兴奋,会不会骂她是登徒子?
&esp;&esp;惊鹜收回唤雨的手,点点头,“真巧,又下雨了。”
&esp;&esp;今日这场雨下了很久,小和尚没顾着敲木鱼。他们背靠圆柱,手臂相贴,坐在一处聊天。
&esp;&esp;韶宁的目光在他小腹周围打转,叹气时想,如果真的生了孩子谁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