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灵堂哭。在院中哭天抢地的像什么话?”
乳娘看了一眼梅怡珊说道,“少奶奶说的对!来人,快扶少爷进屋。”
在李管家的指挥下,两个精壮的家丁将顾希搀扶到灵堂。梅怡珊一行人也跟着进来了。
顾希一进屋就扑通跪倒,磕了几个头,然后开始痴痴地瞅着父母的灵牌哽咽不止。
梅怡珊被嫣红搀扶着也磕了头,然后站起来问管家,“公婆去世,我们也没有得到消息。不知他们的葬礼办得是否顺利?”
李管家答道,“老爷、夫人的葬礼办得还是很风光的,该有的仪式都有了。他们人缘好,来了很多人。但是唯一的缺憾就是少爷不在,没有人做孝子。这还多亏了顾铁匠的孙子,是他为老爷夫人披麻戴孝,打番儿、扔的火盆。”
梅怡珊觉察到李管家提起顾铁匠孙子时,顾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心里便明白了几分。便问道,“顾铁匠的孙子?是叫顾永文吗?”
“正是。他从小就跟少爷要好。这次可帮大忙了。”李管家称赞道。
梅怡珊不露声色地说,“的确是。他现在还在村里吗?”
“早不在了。老爷、夫人葬礼结束,他就把他爷爷接走了。再也没回来过。听说在京城做了官儿。”李管家答道。
梅怡珊心下稍安。
乳娘在一旁有些着急,“少奶奶,您这怀着身子,不易太劳累。快进屋里休息一下吧。”
梅怡珊确实有点累,点点头。
嫣红抱着小黎到院子玩了。乳娘就让一个丫鬟搀着梅姐进了一间屋子。
乳娘一边让人给梅姐奉上茶点一边问,“少奶奶,你们这是打哪里来?”
“云州。”梅怡珊坐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气道。
“啊?”乳娘惊呆了,“您一个孕妇赶了几千里的路?这可不行!顾家的长孙若要是有点闪失可不得了!少奶奶,您喝口水就去床上躺着。我叫人请大夫给您瞧瞧。春芳,你去拿个靠垫让少奶奶坐得舒服点。”
见乳娘如此紧张,梅姐笑道,“乳娘,不用了。我没有那么娇贵,不妨事的。”
“还是让大夫看看放心。少奶奶您快上床靠一会儿,想吃什么说一声就行。”乳娘关切地说。
梅怡珊点点头,想了一下,还是问道,“乳娘,您刚才说我这肚子里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