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赤云靖岩回寝宫见顾希眉头微蹙,知道他心情不好,便警告道,“你今天别闹啊!我白天被一个顽固迂腐的大臣气得够呛,还不能发作,心里正憋着火呢!你别招我,小心挨揍!”
顾希听他这么说,忍不住争辩道,“我什么时候闹了?哪次不是因为被你折磨得受不了,才辩驳两句、哭喊两声的。结果还被你打得更惨!到头来还都是我的错了?”
赤云靖岩什么不说,只是转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顾希立刻怂了,“好,我知道了。那咱们今晚谁都别理谁,早点休息行吗?”
顾希刚要起身离去,被赤云靖岩拽着头发一把扯了过来。“不行!”
“啊!赤云靖岩,你奶奶的!”顾希疼得大叫一声,忍不住小声骂道。
赤云靖岩对他的嘴巴抽了一下,怒道,“你嘴里嘟囔什么呢?骂人的毛病改不了了是吗?”
顾希双手护着头发,“我没骂你。你松手!疼!”
翁翁听见里面有吵闹声,便竖着耳朵趴着门缝里听。
赤云靖岩松开顾希的头发,舒了一口气,“我都两天没碰你了。你前天说是你母亲的生祭;昨天说是陪你长大的狗在那天老死的。今天又是什么日子?你给我编一个合理的借口。”
顾希坐起来理了理头发,恼怒道,“怎么老爱揪人头发?跟个泼妇似的!我懒得编理由了,今天我就是不想伺候你了!”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伺候我就是你的职责,这是你的命,你不认也得认!”
顾希在屋里憋得也一肚子火气发泄不出来,便被他几句话一点就着了。“什么命不命的?我偏不认!你一天到晚除了床上那点事就没有别的事了!你这样跟牲畜有什么区别?”
“我看出来了,你就是几天不挨打,皮痒了!”赤云靖岩起身揪扯着顾希往床的方向去。
顾希拼命反抗,但实力悬殊,他抱紧赤云靖岩的腿,还是被他整个人抱起来摔到了床上。
顾希在床上又踢又打,“放开我!”
“别乱动!再反抗我把你打晕了!”赤云靖岩威胁道。
“你打呀!你个禽兽!有本事就把我打死,你跟尸体玩吧!”顾希一脸鄙夷道。
“好!我今天就打死你!”赤云靖岩气得青筋暴起,用巴掌‘噼里啪啦’地抽打顾希的脸、头。
顾希用胳膊和手护住头,躲闪着……
翁翁在外面听到顾希一声声的惨叫,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嘴角挂着冷笑……
顾希和赤云靖岩两个人在床上撕扯时,顾希不小心用指甲划伤了赤云靖岩的脖子,划出长长一道血口子。
看到出血了,顾希吓傻了,呆在那里动也不敢动。顾希刚进宫就被管教公公和翁翁反复告诫,伤到龙体是滔天大罪!不但本人要被断手断脚,折磨致死,还要祸及全家。
赤云靖岩用手摸了一下脖子,看到手上的血,也吓了一跳,“大胆!你敢挠我!你不想活了!”说着,反手抽了顾希两巴掌。
“啊!”顾希知道闯祸了,吓得蜷缩到被子里。
赤云靖岩下床去照镜子,皱着眉头看着脖子上的伤,“流血了!顾承恩!我今天晚上弄死你!”
翁翁在外面听着听着感觉情况不对,连忙推门进屋,“皇上,发生什么事儿了?谁流血了?”
听到翁翁进来,顾希把脑袋缩进被子里。
“你怎么进来了?没事。我们闹着玩呢。”赤云靖岩故作轻松地说。
翁翁一眼看到岩脖颈上的伤,大惊失色,“天呀!他竟伤了龙体?老奴一直担心这个。老奴这就喊人把他拖出去治罪!”
赤云靖岩急忙制止,“慢着!不用,他不是有意的。你下去吧。”
翁翁苦口婆心地劝道,“皇上!万万不可呀!他这次犯得可是大罪,留不得了。您不能再替他遮掩了。”
赤云靖岩沉下脸,一字一顿地说,“翁翁,朕说这件事过去了!是朕自己不小心划伤自己的。你出去!”
翁翁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顾希,不甘心地低头退下。
听见翁翁关门的声音,顾希悄悄地探出头,一脸歉意地说,“皇上,我错了。我帮您抹点药。”
顾希下床找来药膏,小心翼翼地帮赤云靖岩抹上。
赤云靖岩看着见顾希胳膊上都是青紫,脸上也有几处伤,头发乱蓬蓬的,样子又可怜又可笑。他的伤其实比自己严重得多。
见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