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被几个太监伺候着沐浴更衣后,便被人带到一间屋子,他一个人待在一间屋子里面里。他心里惴惴不安的,等待的时间越长越紧张。
突然,他听到屋外有两个人在说话,听声音是一老一小。
年长的说,“小顺子,这是怎么回事?我就出去办件差事的功夫,就突然送进宫来一位公子?”
年纪轻的恭敬答道,“师父,小的也不知原委。昨天皇上突然就带了个人回‘瑞阳宫’,让小的们好生伺候。”
年长的有些担忧地问,“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人?这不知根底的,如何就能侍寝了?学规矩了吗?”
“今天白天学了一些。”年轻的回答。
年长的尖着嗓子惊讶道,“就一天?这怎么行?从来没有的事呀!”
“师父,这样皇上还嫌久呢。恨不得昨晚就要侍寝。一会儿我们就要把人送回‘瑞阳宫’了。皇上的脾气您也知道……”
年长的叹了口气,“这……我得再去嘱咐几句。放心不下啊!”
“师父,要我说您就是多虑了。皇上那身板谁能伤了他呀?他不伤别人就好。”
“胡说八道!你个兔崽子嘴上没把门的,早晚死在你一张嘴上!皇上可是万金之躯,不能有一点闪失的。”
声音越来越近,门被推开了,一个小太监扶着一位老者进屋。这位老者衣着比其他人要华丽,虽然头发花白,却面色红润。应该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太监。
小太监介绍道,“公子,这位是我们的大内总管翁公公。”
顾希点了一下头,“翁公公好。”
翁公公上下打量着他,“哟,别说这小模样长得还真不错。这位公子,今天习礼太监都给你讲规矩了吧?”
顾希轻轻地点点头。
翁公公叮嘱道,“知道规矩就好。你要知道,能伺候皇上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皇上每日里操持国事,很辛苦,你就是他的一个乐儿,要让他开心!”
“皇上有时脾气会不太好,他若打你骂你,你要觉得那是一份荣幸,躲都不能躲。皇上是九五之尊,伤到一点,就是灭九族的大罪!知道了吗?”
顾希心里颇不以为然,但此刻他身处这个境地,他只得低头道,“知道了。”
“要自称奴才!说——奴才知道了。”翁公公纠正道。
“奴…才知道了。”
翁公公带顾希来到‘瑞阳宫’,赤云靖岩已经在回来了。
‘瑞阳宫’是赤云靖岩的寝殿,它是整个赤云国皇宫最独立的一处宫殿。宫殿四周都是树林和花园,且有侍卫把守,没有通传是不能靠近的。赤云靖岩登基后一眼就相中了此殿。百官和太后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觉得和了他清冷孤傲的性子。
翁公公连忙上前行礼,“皇上,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哦,今天早回来了会儿。”赤云靖岩像被人看穿了心事,有些难为情。其实他今天一天都无心公务,一直盼着日落,能回来看顾希。
翁翁见皇上目光直直地盯着身后的顾希,便对顾希道,“还不快给皇上请安。”
顾希像一个被支配的牵线木偶刚要下跪,被赤云靖岩拦住,“‘瑞阳宫’是我的寝宫,这里只有咱们三人,没有外人,无需多礼。”
赤云靖岩少有亲和,在自己宫里也不自称‘朕’了。他拉着顾希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小希,你先去里屋,我跟翁翁说几句话。”
赤云靖岩称翁公公为‘翁翁’。翁翁是从小看他长大的,是赤云靖岩最亲近的人。
顾希点了一下头,进了里屋。
翁翁见皇上对这位公子不一般,便笑道,“老奴还忘了恭贺皇上又得新人。”
“我把顾希带回宫时,你正好出宫办事了。以后你们就叫他‘希公子’。这是他的封号。翁翁,你不是外人,我不想瞒你。你不记得他了?他就是两年前那个顾侍卫。”
“啊?”翁翁面露惊恐。“他就是那个伤……”
赤云靖岩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笑笑道,“你不用担心,他伤不了我的。这两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他。终于他又回到我身边了,我一定会好好待他的。你们不要太苛责他,宫里的规矩他也不用都学。教他些简单的就好。”
“怪不得老奴觉得他很面善,原来是故人。能得到皇上如此厚爱,是希公子的福气。只是……”翁翁担忧道,“老奴怕他……要不,老奴带下去教几日规矩,再让他来伺候皇上。”
赤云靖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