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坐下来喝了口茶笑道,“你说他怎么这么能睡?像长在床上似的。”
正说着,赤云靖岩听到里屋有响声,想应是顾希听到自己回来了,自知还睡着不合规矩,挣扎着要起来。
赤云靖岩便对着里屋朗声喊,“小希,你不用起了,想睡就多睡会儿吧。我就是回来坐坐,一会儿就走。”
里屋随即没了声音。
赤云靖岩和翁翁两人对视笑笑。
翁翁看到皇上开心,自己也开心,“老奴昨晚听到公子的笑声,这几日一直吊着的心才算放下来。那声音真好听,听了让人全身通畅!”
赤云靖岩看了看喜眉笑眼的翁翁,感叹道,“这件事总算过去了!前些日子他哭得呀,声泪俱下、肝肠寸断的,这把我的心给揪扯的……”赤云靖岩无奈地笑笑,“你说,他怎么那么能哭呀?就跟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老奴说句公道话,这次确实受了些委屈。不过咱们公子从小过于娇生惯养,也确实没受过苦。所以……唉,那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翁翁摇头感慨道。
赤云靖岩撇嘴笑笑,“有时候我在想,像他这样的,四体不勤、脾气又犟又急、又任性,在民间能活下去吗?他父母怎么想的?把他惯成这样,也不让他学点一技之长,怎么养家糊口呀?”
翁翁笑道,“皇上,您多虑了。据老奴所知,公子的家境是很殷实的小富之家。公子又是家中独子,在民间生活得别提多滋润了,真可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有人打理,根本不用他们自己动手。”
“啊?这不是比我这个国君还要舒服?”
“那是当然。皇上您这个差事可是世上最辛苦的活!而那些民间的小财主、员外家的少爷们可比您舒服得多。他们可以胸无大志,不用科举、糊口,家里的钱财几代都花不完。根本不需要一技之长。”
“就算他家的田产可以雇些农户,不用他操心管理,那商铺呢?总得有人经营吧?”
“只要雇一个忠心能干的掌柜的,公子就可以在家里天天躺着,舒舒服服地数银子了。”
赤云靖岩仍不甘心,“他那么傻,不怕雇佣的人合起伙来把他的家当败光了。”
“可是公子有个好夫人呀!他的夫人那么精明,何愁挑不到好的掌柜?”
“那倒也是。他那个夫人……”赤云靖岩无奈地摇头笑笑,“可真不是个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