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等等。”里尔挣扎着说,“他娘的,差点忘了,先给他留口气。”
幻境解除,耳思剑尖抵在莫格咽喉处,已经戳出了血,阿蓝也没松开劲,就那么抵着,“你再说晚点,他就见斯瓦勃洛去了。”
卜梦师召唤出影子,后者飘忽着在黑德鲁伊面前露出那拟人的狞笑。莫格的眼神渐渐由无神变为有意识的茫然,他左右转动着眼珠,如梦方醒般看着周遭的情况。
哈尔玛拾起他的法杖,想要试一试它的硬度,没想到双手一掰便断了,那只是普通的木制长杖,丝毫再看不出魔法浸润的痕迹。
“你说我是信徒,你说清楚,谁的信徒?”里尔站起来挪到莫格面前,又坐下了,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你在嘲弄我吗?”沉默许久之后,莫格只是从牙缝里叹出这一句。
里尔似乎没在意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伸手指指影子,“这家伙,你见过?”
“见过。”
“在哪见过?”
“就在你们信徒身上。”
里尔只觉得火大,“……你耍我呢是吧?”同时他也有种莫名的心悸感,而且还非常熟悉,这种感觉在诺维格瑞似乎也出现过。
“你的眼睛,”莫格抬抬下巴,“那就是祂的标志。我不知道祂的真面目,但是这种基于个人崇拜的信仰,我并不陌生。”
里尔沉默。
“你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信徒,是吗?”黑德鲁伊笑了,“真是个可怜人。”
阿蓝突然收手要收回剑刃,只见莫格整个人向前一倒,将自己的咽喉撞在其上,鲜血瞬间淹没了那金属光泽。
哈尔玛拍拍里尔的肩膀,“别灰心,虽然没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但是我们端掉了一个蛰伏许久的邪恶团伙,这对群岛是好事。”
“不,”卜梦师双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我觉得我已经想到了是谁。莫格的那几句谜语人并非全无用处,个人崇拜与信徒吗?”
在排除了赫梅尔法特教主和他的永恒之火之后,他只能想到一个人了,或许祂不能够被称为人。
里尔接过耳思剑,看着上面的血滴进泥土,脑中某个屏障破碎的声音伴随着背后的冷汗一起出现,他只觉得眼球似乎以后不会再痛了。
“想必我的记忆被他动了手脚……该死的外乡人……刚特.欧迪姆,我是你的破壁人。”
……
“三寒鸦!哈哈哈,你的怪兽阵营全部完蛋!”
“该死,我没有天气牌了!”
青年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随即将一个钱袋扔给对面的中年人,收起自己的牌站起身来,“不打了!”
特列尔起哄似的发出嘘声,他可在这个盘口刚刚小赚了一笔。斯威夫特酒馆一楼现在可谓是人声鼎沸,嘈杂无比,他的嘘声很快便被淹没。
这里也许不会提供瑞达尼亚最好的酒,但斯威夫特一定是最受牌友们欢迎的聚集地之一。
“玩得起昆特牌的都不会是穷人,我理解,但在南国我还是很少见到组织得这样迅速的赌牌局。”
邓克小声为加兰解释:“因为在这里大部分贵族都对昆特十分狂热,官员和教徒们也不例外,所以这种民间的小型比赛已经存在有一定标准的规模。”
加兰点点头,刚喝一口酒,又听见邓克轻声说:“那个人刚才其实还没输,他如果将手里最后的那张传奇卡牌打出,依旧能够反败为胜。”
“那为什么不呢?”
“时局变动,谁知道这帮好事者里面有没有永恒之火的忠实信徒?如果他将那张【特莉丝·梅莉葛德】放在桌上,说不定会遭受无妄之灾。”
下一局没多久便开始了,伴随着侍卫们的保护,一个熟悉的衣着华丽的男人走进酒馆,他的目光和邓克对了一下,随即向这边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佐斯无疑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在三年之前用家族几乎全部的财产建立起了佐斯法寄件公司,这一豪赌般的举动无疑十分成功。几乎没有人能像他那样想到将从小礼物到大宗商品的种种货物都纳入运送范围,且不负责售卖只负责运送,这无疑与传统商队不同。
如今从南到北,已经没有人会怀疑自己运送货物时的第一选择,如果有条件的话。
邓克看见的是个似乎对一切都胸有成竹的男人,他坐在桌边,拿出一个镶着金边的黑袋子,摊开自己的“尼弗迦德卡组”,并交给发牌人。
说是尼弗迦德卡组,但是众人之中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