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的二号主妇用车,以机动车才有的高速一路狂飙到远坂宅,沿途惊落一路的眼球。
尽管时间紧迫,Saber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寒冷的冬天里汗水湿透脸颊衣背,她还是强忍着身体缺氧的痛苦、腿脚快要软倒的疲惫,礼貌地敲门,然后进入客厅在远坂面前吐词清晰地讲述完整个事件,并提出自己的请求。
但她的第一个障碍,并不是心地善良的远坂。
“别去管了,凛!”
红色的骑士出现在Saber面前,轻易地推测出事件的原委。
“大致也能推测到,那家伙在想心思的时候被敌人趁机虏走了。你没理由帮助那样的master。”
“你好无礼——”
心中明白Archer的推测并非无道理,但想到以这样的理由被虏去的master,Saber更加心烦意乱,连语言也失去了冷静。
“原本就互为敌对关系,如果他肯自己死掉,反倒是方便我们了。”
焦急与恼怒在Saber的心中燃烧,她知道自己如此登上门请求帮助,已经是在利用凛的同情心。这更让她难以反驳Archer,羞急中脚下一软,再也坚持不住地倒下。
倒下之前,凛及时地扶起了Saber,她从未见过Saber如此虚弱。
“太勉强了,你现在魔力严重不足,连普通的战斗都不能坚持了吧。”
“我……不能丢下士郎不管。”
她唯有喃喃说出支撑着自己不倒下的这句话,无话可说的凛默默地注视着Saber,对方的眼睛绝望中带点希冀。
半响,凛哼了一声,眼睛转向自己的Servant。
“Archer——”
听到命令中透着请求的声音,红色的骑士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无奈地闭上眼睛,向他的master低下了头。
~~~~~~~世~~界~~需~~要~~分~~割~~线~~~~~~~
世界阴暗没有光芒。
如蛇般紧紧缠绕着身体的黑,正牢牢地束缚着我。
意识从黑暗中苏醒过来,我好半天才能进行思考,明白了那个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刚才没能帮助我……?
黑色的那个沉默着没有回答,我也并不抱有得到答案的希望。
那个东西有着自己的意志,在我不知晓的地方,那家伙一定也有自己的思考回路。
面对侵入身体、有着独立意识的那个东西,也许相伴太久了,怎么样也没有危机感。我现在想做的只有快点清醒过来,于是便开始挣扎。
像绳一样绑住我的黑在挣扎中一点点勒入皮肤,勒出一道道伤口,然后从伤口向我的体内渗入。
这一过程中,麻木的神经并未感觉到痛苦,我只想快点醒来地继续挣扎。终于,那个完全包裹了我的骨头,然后缠紧、拗断——!
啊——!
像是骨头长出骨刺,树木发出新枝,那个向骨头里一涌而入,更多的东西如雨后春笋般从骨头里快速长了出来,将我彻底刺穿。
刺穿骨头、
刺穿神经、
刺穿皮肤、
刺穿黑暗、
刺穿、刺穿、刺穿…………
将自我刺穿、肢离破碎……
将世界刺穿、黑暗崩溃……
…………
我从痛苦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光明的世界。
昏暗的光线中,仍可表现出其精美的暖色调的镂空花纹刻满了墙壁。
床上装饰着豪华的天盖,与同样暖色的床铺组成了温暖的睡窝。
地毯上的毛长到像是能盖过脚踝。
正在使用着的燃烧的壁炉给房间带来最大的光源。
古典、优雅、精致、奢华……
整个房间可以用我能想到的最多的词语来形容。
像童话里的城堡一样,真是个很夸张的地方。
唯一的问题是,透过前方的镜子可以看见脸色苍白的我双手被绑在背后,紧紧束缚在椅子上。
还好情况没有比我想得更糟,不过麻痹状态的身体还是没办法动。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不过透过窗帘可以看见大阳将落,所以至少已过了半天。
不能再因为我被俘虏而给虚弱的Saber带来负担,所以得尽快回去。
我坐在椅子上,在被绑在身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