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才能培养出来的,对生命珍视又漠视的复杂性格。
对这样的人,我发现自己居然恨不起来。
名为Lancer的战士,善恶对他来说,只是喜欢或者讨厌去做的事。救人也罢、杀人也好,都是在顺着自己的心意而行。
与恪守正义的Saber不同,这家伙简直可以说是在用自己的行动来定义正义。
无论自己做什么,只要相信其行为属于正义,即使杀戮这样残忍的事,他也能光明磊落地完成。
所以,我想暂时可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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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哈哈哈哈哈哈——”
还未进入黄昏的时候,森林的深处,在伊莉雅的城堡外围,木村发出放纵的长笑。
白色西服的年轻人踏着枯黄的树叶摇摇晃晃地前进,方向既不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也不是离开森林。
一路走一路笑,原本俊俏的眉毛挤在一起,眼睛里笑得眼泪就要出来,洁白的牙齿似乎在闪闪发光。
“太可笑了,悲哀的爱因兹贝伦,肮脏污秽的血脉,封闭得就要腐朽的家族。——全部都太可笑!”
分明是诅咒的字眼,木村却如此放纵地笑着,这样肆意的笑,几乎是一种痛苦。
“master,你怎么了?”
从来守卫在他身边的Servant,Killer担心地问他的master。
“没事,只是一切都太可笑,笑得我的眼泪都出来。”
“master,放松下来,我们还有时间,一定有办法。”
“办法已经有了,请让我笑完再说,这可悲的家族,我还没尽情笑够。”
Killer的表情更担心了,毕竟方才发生的事情,怎么也用不到可笑这个形容词。
在凌晨Asura擅自出击后,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回来,担心的Killer下山寻找caster的踪迹,想要看看Asura是否干掉了那个女人,结果发现caster居然藏在远坂邸。
caster与远坂凛结盟,那么她一定可以调动卫宫士郎与Saber。如果对方再上柳洞寺与master决战,Asura是master不可或缺的力量。
然而,Killer花费了整整一天时间,也没能找到那个狂妄武士的踪迹,似乎对方就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毫无办法的Killer回山询问master,是否能从令咒判断Asura的生死。
“即不是生,也没有死。”
他的master,一直忙于治疗Fighter的木村抬起左手,露出手中的令咒,三道令咒对应三名从者。此时最上方属于Asura的那一道黯淡成黑色,黑得发紫的皮肤好像已经坏死。
木村可以察觉到,现在Asura还是他的Servant,只是他无法命令对方。令咒变色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入侵,也没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令咒里。
更重要的问题是应付caster联合Saber进攻柳洞寺。木村自信满满地离开了柳洞寺,来向他的亲人,居住在森林城堡的伊莉雅求助。
同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一员,同样为获得圣杯而参加这场战争,伊莉雅没有不帮他的理由。
木村正秀这么想着,只要得到了berserker的帮助,所有英雄联合起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滚出来,转生之魂——!”
什么——
呆呆地站在森林的某处,木村的身体好像被闪电击中一样僵直。
城堡的入口只有得到伊莉雅的允许才会开放,未经允许想要进入城堡的人,只会一直在森林中瞎转。
“伊莉雅,我可是你的哥哥,别说得这么冷酷……”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回答,木村勉强挤出一副笑容。
“闭嘴,你什么时候是爱因兹贝伦的成员?放弃了自己的身体,又放弃了自己的名字。现在的你,只是名为木村正秀的转生孤魂——!”
“什么转生孤魂,伊莉雅不要让我生气。”
是气得要笑了出来吧,木村不自然地裂开了嘴,露出白净的牙齿。
“作为学习了这么多年魔术的人,你能明白我们的意思吧。转生于此的灵魂,你放弃了爱因兹贝伦的血脉,就不再是我的哥哥。”
清亮的女孩在森林的天空回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