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是能毁灭世界的大魔头。
连眼前一直紧紧地盯着我的男人,也被她们的讨论吸引了注意力。
——但是,Saber死了。
为了胜利、为了正义、为了世界,一起消灭大魔头。
所有人都在讨论着战斗,他们都忘记了吗?
——Saber已经死了。
想要大声吼出来,想要攻击,想要破坏。
然而,我终究什么也没有做。
一味地沉浸在失去Saber的心情里,我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人。
该做什么呢?
我不知道。
怀着不同心情的人们,各奔一方。
寂寞的街道里,终究不会再有Saber的影子。
失去目标的躯壳,在黑夜里游荡,也不知道要去何方。
身着银色甲胄的少女,不再护卫在我的身边。
不再阻挡我去哪里,不再与我一路同行,不再保护我。
只剩下这具孤独的躯体,如行尸走肉般前进。
走过Saber与Archer对峙的街道。
走过Saber挡住berserker的路口。
走过Saber保护着我回家的大桥。
走过Saber与我逛过的超市与公园。
走过Saber游戏过的学校操场。
望着空无一人的草坪,蓦然间巨大的悲伤压倒了我。
我跪在地上,发出无声的哭泣。
张大嘴巴,努力呼出所有的悲伤,不发出任何声音。
再一会儿就好、再一会儿就好。
梦一般出现的少女,注定会梦一般地离去。
现在就是我的美梦破碎的时候。
再坚持一下就好,再坚持一下就好。
我可以恢复原本的生活,正常的生活。
不再拼命的奋斗,盲目的牺牲自己的性命。
我可以继续平凡的生活,不再有战争、不再有牺牲。
我没有遇见梦一般的少女,我没有爱上梦一般的少女。
我不会为陌生人而随意牺牲自己,不会再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就如Saber所期待的那样,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Saber啊——
可你却从未拥有过这样的生活。
在我的记忆中,你只为自己奔跑过的地方,居然只有眼前这片操场。
我该是何等的卑鄙,才能放任自己忘记如此不幸的你。
独自躺在空旷的操场上,我终于放任心怀激荡的感情,任凭眼泪肆意的流淌。
十年来,我第一次如此痛快地哭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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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就是那个孩子,在火灾里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白色的空间里,传过来女人与女人的对话。
“好可怜呐,连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多愁善感的女人在感慨。
“嗯嗯,听说已经查到了他的身份,还有联系的亲人都死在了那场火灾,在这些火灾中的幸存者中,他是最悲惨的一个。”
八卦的女人继续爆料,说话的声音很清楚,可就是无法理解。
“在所有的亲人中,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才六岁啊,怎么逃出来的?”
亲人?有些熟悉的词汇。
“听说有人正好在火场边缘发现了他,才及时把他送到了医院,在火场中心范围,也只找到他一个,所以也有很多人来找他问话,想要问清发生火灾的原因。”
火灾、是什么?
“这孩子说了什么?”
多愁善感的女人好奇的追问。
“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醒来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别人问他也不答,像个活死人一样,有人说是孩子在遇到刺激后自我封闭的现象。”
活死人?是在说谁?
“那我们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多愁善感的女人在探头探脑。
“也不完全是,这孩子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也没有其他动作,只听见他嘴里一直念叨着黑太阳、黑太阳。”
“黑色的太阳?晚上怎么会有太阳,再说也不可能是黑色的,要是黑色的还怎么看得见?”
嗯,也开始好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