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樱而生的,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会以保护樱为第一要务,真正的危险在于樱自己。”
紫色骑士担忧的目光让凛的心一阵抽搐。
樱,你到底会怎么样?
“Rider,告诉我那个Avenger居然怎么回事吗?”
“前些天我与樱遭遇了可怕的袭击,对方能驱使无数的宝具,而且还好像全部都是真的,柳洞的家主死在那个人手上,我也战败的时候,Avenger突然现身救了我们。”
“驱使无数宝具,又是那个金闪闪,连间桐脏砚那个老不死也死在他手里吗?Avenger居然能打败如此强大的敌人。”
“金闪闪,是谁?”
Rider原来并不认识这名从上一次战争活下来的Servant。
“他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Archer,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拥有全世界所有的财宝。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活到了现在。”
“原来是这么可怕的敌人,难怪Avenger也不是对手。”
“那Avenger怎么打退英雄王的?”
“实际上Avenger并不足以战胜那个人,只是以他的复制能力,任何人都难以用正常手段战胜他罢了,而且英雄王也一时不查被他所伤,所以才退走。”
“什么——连英雄王也会被那家伙打伤!”
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拥有世界上所有宝具原型的吉尔伽美什,怎么也会在这样的敌人面前受伤。
“那是一种诅咒,当Avenger被英雄王击伤的时候,英雄王身上出现了同样的伤口,这种高等级的诅咒似乎很难防御。”
“开什么玩笑,那么说来,任何人对上Avenger时,就相当对上一个实力完全相等的自己,而且一旦伤害到敌人,自己也要受同样的伤害,这样的敌人岂不是牢牢立于不败之地。”
“确实是很难对付的敌人,即使找到了克制诅咒的办法,也几乎没有人能有把握战胜另一个自己。”
“除非能让樱相信他不是士郎,然后通过master限制Avenger。”
凛想着樱当时的表情,几乎是马上开始摇头。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Avenger确实是卫宫士郎。”
Rider也在苦笑着摇头。
“Rider这样说也太奇怪了吧,无论怎么看那家伙也不像士郎,除了樱谁也不认。”
“因为他是带着对樱的思念而生的,他有着Archer的过去,终于被无法拯救自己的事实所压垮,但这漫长的一生中,曾经存在着那么一个人,一心为着他而活着,憧憬着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却又被他所忽视,从来没有拯救过的人。”
Rider侧过脸,视线转向窗外在光明中摇曳的树影,如梦吟一般的轻声说着。
“这孤独而漫长的一生,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并未理解他却只想为他而活着,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孩,短暂的一生都为他而存在,却从来未被他拯救——这是多么悲哀的现实!”
为什么,Rider简直是看过Avenger的记忆一般?
“所以他才会出现在樱的身边,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女孩,解救自己从未拯救的人,这就是Avenger存在的理由。”
Rider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安静垂落的长发,像在抚摸某个保护自己的事物。
某个从未向他人提起的梦境,再次浮现在美丽的骑士眼前。
夕阳染红的教室,漫长得走不到尽头的剑的坟墓。
带着愿望的少年、陷入绝望的少年。
在与少年的旅行中,看到了少年的未来。
纯真而又美好的愿望,酝酿出最可怕的梦魇,自遥远的未来纠缠着少年。
在某一刻,少年意识到自己的失败,湮灭了希望的光,但这人生,一定还有另一种可能,在我牺牲一切为别人生存之前,还有那么一个女孩愿意为我牺牲一切。
如果还能拯救她的话,如果能为她而生的话。
只为彼此而存在的灵魂,一定不会走到现在的结局。
如此深刻的执念,灼热得能够燃烧一切,让闯入他人梦境的骑士心脏为其跳动。
将自己封印在永远黑暗无光的鲜血神殿中的孤独存在,只有灵魂的视野能看到的沸腾感情就像黑暗燃起的篝火,不自觉让处身黑暗的骑士靠近,感觉其中的光明与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