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般迅捷的炮弹,再一次向着骑士王袭来。
两种意志的战争,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世~~界~~需~~要~~分~~割~~线~~~~~~~
“士郎,小心——!”
银色光芒飞舞间形成屏障,想要挡住突然来袭的黑影。
但在眼前的敌人面前,这相对软弱的魔术,大约只能起到阻碍视线的能力。
密密麻麻结成盾牌的银线,只维持了刹那便崩坏消散,阴影中亮起的武器光芒穿过盾牌向我落下。
只在那一刹那,兵器在战意勃发中成型,依莉雅用魔术为我争取的刹那,让我勉强建起了防御。
钢铁在交锋中争鸣,巨大的力量向着我压下,但我不能后退,因为背后有需要守护的人。
幽暗的恶意从视野边界无声的袭来,目标是我的小腹。
那是当我执起武器时就熟悉的恶意,特别眼前还是那么熟悉的敌人。
干将莫邪,手中挥舞的双刃熟练地找到了防御的轨迹,再一次挡住了对方的攻击。
“呀——”
敌人发出了短促的声音,力量爆发间架开了我勉强的防御。
胸膛被利刃划过却没能触及要害,我同样怒吼着锁住袭来的兵刃。
“卫宫士郎——!”
没错,那敌人就是我自己,卫宫士郎。
身着黑色武装的卫宫士郎,放弃了被我的双刀锁住的兵刃,转眼间又有新的兵器在他手中成型。
只有这一刻的间隙,我挣扎着向着敌人贴近。
“把你的命给我——!”
在敌人的吼叫声中,强行驱动身体更快的行动,比敌人更快的行动,在最接近死亡的那个界限,达到生的目标。
终于,在依莉雅争取的那一刹那之后,用伤口拼回的那点时机之后,我找回了战斗开始时丢失的先机。
对方的剑在挥落之前,我的剑已经组织起防御。
双刃相击之刻,我也有余力寻找反击的机会。
只是战斗中胸口还在撕裂一般痛苦,也让对方变得更加疯狂。
“卫宫士郎,把你的命给我——!”
从黑暗中诞生的另一名卫宫士郎,带着与我绝对不同的意志,向我讨要珍贵的生命。
“你这个疯子,给我滚开——!”
必须击退这名敌人,还得小心森林中还可能出现的狩猎骑士、甚至是其他敌人。
但是,这家伙的剑与我是完全一样的,没有可以分出胜负的破绽。
我们拥有同样的武器、同样的剑技、同等的斗志,相互清楚对方的每一次挥击,连防御的方式都是如此熟悉。
阴剑莫邪,总是在第一时间组成第一道防御,阳剑干将,同样在防御中寻找挥剑的破绽,发出夺命的攻击。
黑色武装的敌人,在以我最常用的方式移动,在我最熟悉的角度进攻。
借着大地力量向上挥动的武器,试图动摇防御的架势。
借势驱动身体迅疾的移动,移向最刁钻的角度组织攻势。
如镜像一般的攻击与防守,在均衡的局势中无法让优势偏向任何一方。
这好像就是敌人的能力吧,将我的武器读取与投影能力达到某个程度,实现在持有与对方同样的武器时,即时读取敌人的战技与攻击。
能达到如此程度的读取,敌人或许还拥有与记录、读取之类相关的能力。
据远坂说还能将自己的伤势原封不动的复写给敌人,那能力则完全不知其来源。
这是无法取胜的战斗,因为对方的能力就是保持均势,即使他在对杀我的狂热中主动破坏这均势,下一刻仍会在攻防中恢复最初的均势。
再一次挡住对方的攻击后,我开始焦急起来。
一直没有踪影的圆桌骑士,被缠住的Saber与我,这样怎么保护依莉雅?
回头看向小心翼翼藏在我背后的少女,我终于作出了决定。
那就将依莉雅带入到敌人无法攻击的地方。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敌人在我的吟唱中停了下来,很讽刺的,黑色的敌人开始发出与我完全一致的吟唱。
“Unknown to death,Nor known to Life.”
我与他静静相对而立,共同吟唱同样的咒语,这一刻仿佛要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