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让我安心吗?”
一边掩饰着自己的痛苦,我一边跌跌撞撞地跟着Saber前行。
在我的视线里,有一道黑影正恶狠狠地嘲笑我。
——活着很痛苦吗?把你的生命让给我就好了。
——别妨碍我,你这个手下败将。
强忍着痛苦,我强行激活体内的魔术回路。
——我要保护Saber,而在那可怕的神面前,你就不想想你的master怎么样了吗?
黑影的嘲笑凝固了。
全工程具现——!
魔力像肿瘤从手臂中挤了出来,我再也忍不住痛苦的惨叫出声。
“士郎,你……”
在Saber与远坂惊讶的目光中,我右胳膊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粘稠如沥青的血液从血管中鼓起冒出,最终裂开形成一面如光滑明亮如镜的盾牌。
——镜之盾。
帕尔修斯所持有,可以克制美杜莎的盾牌。
虽然我对具现非剑类武具会比较困难,但还是能制作出来的,只是这过程看着都痛。
我隔着盾牌抬起头,盾牌竟然变成透明,我透过盾牌环视四周连周围各种飞舞的岩块也变成了半透明。
终于,我看见了布满裂痕的天空上,骑着纯白色天马向着我举起长弓的神明。
“Saber,左前方两点钟方向。”
咦——?
正挽着远坂的蓝Saber转头盯了我一眼。
“明白——”
前方的白Saber回应一声,向着我指明的方向挥剑,白色的光径向前延伸,挡住了袭来的箭矢。
时机刚好,就是身边Saber的眼神有些不妙。
当我用镜之盾找到了敌人后,镜之盾竟然为我锁定了敌人的轨迹,轻松的帮我再次找到速度远超过我们的魔神。
“亚瑟王,这次是头顶,对方要火力覆盖。”
“嗯——”
白Saber应了一声,旋身挥斩,再次一剑将天空划作两半,也切断了敌人的箭雨。
“……”
心脏突然一阵胀痛,某种不得了的感觉将我攥紧,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这是——”
镜之盾突然震动起来,我醒觉地撑起身向着后方竖起盾牌。
“砰——!”
盾牌的透明视野中,突然绽放起一只紫色的花朵,无数星光围绕着盾牌飞舞,花朵的中心,是一支银亮的短刃,白马过隙间,我似乎看见一张美丽的脸庞。
那是Rider,露出了魔眼,戴着如王冠一般额饰的Rider。
“士郎,士郎!”
旁边焦急的声音将我惊醒,我垂下酥麻的胳膊,回过头看见一道从大家身边犁过的巨大的沟壑,勉强挤住一副笑容。
“还好有这盾牌。”
不愧是能对付石化魔眼的盾牌,简直所有功能都是专门为了对付美杜莎而打造的。
感慨还未结束,我手中的盾牌发出一声咔响,随即碎裂一地。
“糟糕——”
能对付美杜莎的盾牌对付不了戈尔工。
必须马上准备防守戈尔工的下一波攻击。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了前所未有的声音。
“快封住耳朵——!”
如果不是前方的乌鸦突然亮起一道屏障,根本没有人能听见老人的声音,我们抬起头,目瞪口呆的仰望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