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出一半精力重新组织防御,热血飞溅之间,我踉踉跄跄地撤退,终究保住了性命。
“言峰绮礼,你又是为了什么战斗?你也想要圣杯吗?”
在这场以一敌二的战斗中,我必须找出他们之间的空隙。
“我只是想见证圣杯的诞生。”
言峰绮礼以他沉稳的声线说道,但我却闻到了恶意的存在。
“那圣杯里面有什么?能让你如此期待。”
“自然是能实现任何愿望的奇迹。”
可笑……
一个个都是如此可笑的家伙。
“在实现任何愿望的许愿机面前,你作为神父也要伪装得如此淡然吗?”
“小子,连你的父亲也不会如此对我妄下定论。”
“木村那家伙说他对许愿没有兴趣,你也对许愿没有兴趣,那你们辛辛苦苦在这里打个屁!通通都是虚伪的家伙。”
“我自然是不希望圣杯落入没资格的人手里,神父也只要见证圣杯的诞生,卫宫士郎你还真是努力呀,这么努力想把我们视为渴望许愿的庸俗之人,是想在我们之间制造矛盾吗?”
木村恶意满满地嘲笑着,再次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神父言峰绮礼是个不像人的家伙,缺少了人的某些部分。
木村这恶意虚伪的家伙,居然还在努力假装得与神父是同类。
“别再表演了,木村正秀,你所谓的不需要许愿,大概因为你的愿望就是圣杯本身吧。”
完全相反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反而让我更清楚地分清两人之间的不同,木村那家伙,一定对圣杯有着更高的愿望,不需要向圣杯许愿的愿望。
木村的笑容凝固了。
“或许你们的愿望,不过是让神父看着圣杯降临,然后再由你夺走——言峰绮礼,你的圣杯马上要没了哟。”
“嘿嘿——卫宫士郎,你还是没能看懂我的愿望。”
神父笑吟吟着,完全不为所动。
“干嘛就这样揭穿了我的愿望,相比实现什么庸俗愿望,在许愿之前拥有无限可能的许愿机,那当然是我真正的追求。”
木村正秀坦然认可了我对他的断言。
就在这时,教堂前亮起了红色的光。
红色的磷光从教会升起,死亡的气息充满了空气。
在被捆着的昏迷少女之上的天空,有什么被打开。
那个是——
身上汗毛倒竖,不祥的感觉僵硬了躯体。
似乎有某次,我也遇见过如此的空洞,概念世界与现实之间被开了个洞,胜利的因子从中向着现实倾泻。
而这一次,涌出的似乎只有不祥。
“那是什么?”
神父无奈地笑了起来,木村正秀一脸虚伪造作的惊讶。
“卫宫士郎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呀,那就是圣杯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