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起了插在这片世界中的无数剑器,然后撕杀,然后死去。
现在,他们又看到了我。
他们的攻击正在将我卷入。
——那样的事,无关紧要。
我要做的事,只有铸剑。
只用银色的奇迹支撑起身体的我,主动扑向那战场,拼命的操纵最近的剑挥舞起来,避开致命的伤口。
这里的剑都为我所铸造,即使那持剑者,也不能用我的剑轻易将我杀死。
但是,还是有无数剑戟将我刺穿。
“啊——————————!”
那样的感觉,好痛。
但我不能停下来。
因为在那战场的中央,有着我所需要的材料。
被我铸造又遗弃的剑,终于出现眼帘。
黑白碎片交错混杂、只比匕首略长的剑身。
随意拼接的剑身似乎马上就会破碎,鲜红的血液在缝隙中凝固。
即使有着剑的外形,但更像是粗制滥造的废品。
丢了丢了,我的身体似乎少了很多,终究,我还是握住了那剑。
那是半成品的铸剑,映照着卫宫士郎的未来尽头。
它也是卫宫士郎穷尽一生打造的,最强的宝具。
能高居英灵王座的英雄之证。
我用我的心与血,将那裂痕填满。
用我的记忆,将过去与未来雕刻于剑身。
还差什么,祂在这剑上留下的眼睛,还没有到张开的时候。
我拼命思索着,想要找到丢失的东西。
没有注意围绕着我的无数黑影,竟然停止了攻击。
“这尽头之剑,你还想给它新的希望吗?”
忽然,某个身影出现在我与剑的前面。
那是谁,我残存的视力看不出身份。
只知道他似乎在笑。
“原来,即使是尽头,也有前进的意义。”
黑色的手与我一起,握住了那剑的胚胎。
“我把未来给你,你帮我看看,新的未来。”
他竟然也是同样的铸剑师,那黑色的魂灵,竟然将自己的一切投入到那剑中,与我的力量不分彼此。
剑之胚胎的中央,有一点荧火正在亮起,渴望张开眼睛,注视着这个世界。
但还差了一点。
“唉……”
无奈的叹息出现在背后。
“真是不通人情的存在,非得把我们消耗到一点都不剩。”
银色奇迹编织的身体,冒出了黑色的身体。
十年前潜伏在我体内的某个,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只剩下最后未被消化的一小部分。
只剩下一条胳臂的他,同样握住了那柄剑。
“拿去吧,我的过去,在那之后,一定要挽回我的遗憾。”
那过去与未来,全部都消失在那剑中。
为了剑的诞生,没有了某个存在的手把手帮助后,过去的铸剑师与未来的铸剑师,消耗了自己的全部。
“真是无聊啊,一个个都自寻死路,搞得现在又只剩下我一个了。”
然而在那之后,竟然还有某个存在的声音。
过去与未来被投入后,这战场的黑色战斗者竟然全部消失,只剩下了天空中的黑洞,以及地上的那道黑影。
“这么华美的铸剑,最后的产物大概是永恒吧。”
黑影摇曳着来到我身边,俯身观察着即将成型的剑胚。
“曾与那伟大存在对视的卫宫士郎啊,我愿意把我的一切付于此剑,作为交换,以及长期陪伴的朋友的愿望,你可以满足我的一个愿望吧。”
没有等待我的回应,他也知晓我已无力回应。只是毅然将自己投入那剑。
“最终只能在这铸剑场存在的残骸,是否拥有永恒的希望呢?卫宫士郎,别忘了我。”
终于,剑胚吸收了这铸剑结界里所有的力量,剑之胚胎中央,那绿色的荧火亮了起来。
所有的投入有了回应,剑的生命开始苏醒。
那便是我用尽我与他们的全部,方才打造出来的剑。
正在等待我呼唤其真名。
其名为:
——the fate circulation wounded!
——命运之伤!
交错混杂的黑白碎片,被鲜红的血液交织粘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