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犯罪,你会毁掉你自己的。你不需要这么对我?”
慎二的声音,已经哭了出来。
“但是,那是必要的事情哟。”
少女笑了出来,她正以某种坚定的姿态,卸下身体的沉重负担。
“为了我的孩子,为什么她能生活在没有罪恶的完美世界,我可怜的哥哥呀,请带着你的、我的、间桐家族所有的罪恶,与我一起下地狱吧!”
“什么……???”
大脑大概当机了,无法理解,少女发生了什么事情。
樱的、孩子?
到底是什么时候?
那是……谁的孩子?
慎二张大了嘴,他挣扎着还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的命运,要在这里结束吗?
不甘的少年用最后的力气扭动着身体,渴望拯救的手攀住了樱纤细的小腿。
“救救我啊……”
少年就像很久以前的女孩所做的,日复一日地努力呼救,最后也在求救。
直到,他的挣扎终究越来越小,间桐慎二,终于变得一动不动。
“什么嘛,拼命的程度比学长差远了,真是哪来的自信,总是自命不凡的模样。”
少女甩腿挣开慎二攀附的手,不满地说道。
私人病房的门被打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走了进来。
直到小腿的紫色长发,充满知性美感的修长身影,被眼镜及魔术封住的魔眼,那女性的模样,原来是Rider。
虽然战败后,她只剩下了最后的头部,但樱终究想办法联系了一家魔术工坊,为Rider打造了一具人偶之躯。
那工坊的名字,好像是叫迦蓝之堂,似乎与木村正秀有什么联系,在圣杯战争结束后,她们来到冬木市寻访过木村正秀的踪迹,也来找过樱。
“樱,你确定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Rider看着没有了声息的慎二,叹着气说道。
“Rider小姐,我、慎二、学长,我们都犯了罪,无法挽回的罪,但是那孩子不一样,她是那么的纯洁无辜,她理应生活在一个美好的世界,不应该沾染我们的任何罪恶,所以,在她诞生之前,让我们先下地狱吧。”
樱轻柔地抚着小腹,那里的胎儿尚未成型,并没有给樱的身体带来明显的变化,但樱知道,孩子正在成长。
当Rider告诉她孩子的存在时,圣杯便不再重要,那个她与学长的孩子,便是她的全部。
她一直倾听着孩子的心跳,想念着孩子,甚至听Rider为她描述孩子现在的模样,也知道了孩子性别。
她努力想着、不惜一切代价的行动,去做她能为孩子做到的全部,等待孩子的降生。
包括下地狱。
医生已经确定,她那被圣杯掏空的身体,并不足以支撑到孩子降生。
但那是学长的孩子,无论如何也要活下来,就算她死也好。
“樱,你终究是要选择自我毁灭。”
“但她代替我与学长活了下来,已经很好啦。”
樱想象着与学长重逢的模样,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即使她确信重逢是在地狱,那也很快乐。
“最后的时间里,我想到了孩子的名字。”
充满母性光辉的少女想到了最重要的事。
“想着孩子的时候,我一直想到了海棠花,那么就叫她静棠吧,卫宫静棠。”
“在以后的时光里,Rider小姐,请代替我与学长,好好陪伴小棠,看着她幸福的成长,度过美满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