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术正欲上前,却被徐泾拦住。
“话都已经说完了,陈大人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要留在这里用膳?”
“不巧,这里没准备陈大人的膳食。”
陈术神色不愉,却也不敢太大声音,故而低声说,“徐大人,你也该劝一劝殿下。”
徐泾:???
他劝殿下什么?
“为了儿女情长,就放弃正事,岂不是荒唐?”陈术一脸悲愤。
徐泾神情复杂,“陈大人,你还是回去吧,我好心劝你一句,别想不该想的事,别做不该做的事。”
陈术不以为然,转头离开后心里还想着要这事。
正好回去的路上碰见在那散心的云阳,不由得投过去不满的目光。
云阳:“……”
什么毛病?这人谁啊。
好在陈术也没失去理智,见了礼后就急匆匆的离开。
“殿下,今日信件未能送出去。”谢璃在侧道。
云阳蹙眉,“什么原因?”
“那边说路不好走。”
云阳听了原因眉头不仅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深了。
“其实……”
“算了,不能送出去就先不送了。”云阳摇头,阻止了谢璃要说的话。
谢璃神色凝重,“微臣以为,送不出信件只是开始。”
担心云阳不相信,谢璃又说了一些琐碎的细节。
“昨夜微臣起身,发现院子周围有人来过的痕迹。”
“还有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微臣的错觉,守着的将士变多了。”
云阳缓缓垂眸,指尖细细捏着折扇的一端。
“咔嚓”几声,他捏着的那端断裂。
良久,云阳看向远方,天际霞光辉映很是美丽,一眼望过去让人视线都移不开。
“就当是你的错觉。”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谢璃不解,“殿下?如此……”
“谢璃,孤不想说第二遍。”
“就当是你的错觉。”
谢璃能察觉到的事情,云阳自然也能察觉到。
只是……察觉到又能如何?
他什么都不能做。
若是现在想办法离开,恐怕只会招惹祸端。
反而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谢璃静默了会,又说,“今日楚国皇室诸人,无一存活,包括女眷和幼童。”
云阳听到这,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跟着沉默下来。
……
云昭在外推着萧长胤转悠了大半天,回去便累得在小榻上一动不动。
秋月心疼的端来一个木桶,里面装着热水和花瓣。
“殿下也真是,大冷天的外面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云昭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眼角生理性的泪花,为他说了句话,“也是我想看,以前一直难得出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多走走多看看。”
听此秋月眼里闪过笑意,也不再说。
过了会,秋月见萧长胤进来,行了礼就招呼着侍奉的丫鬟一道出去。
云昭困得睁不开眼,偏偏还拿着一本书在那看。
等男人控制着轮椅到她面前,她才甩了甩脑袋,努力清醒点走下榻。
然后拿了一瓶药油过来。
“这是太医送来的,说是按在腿上恢复的会快点。”
萧长胤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云昭搬了个小板凳坐他面前。
她想到等会要做的事,有点不好意思。
“你自己把裤子弄上去。”
萧长胤陷入了为难之中。
他这是该说出真相呢?还是继续瞒着呢,还是继续瞒着呢。
云昭看他这么久不说话,就拿了跟绳子将宽大的袖子系住,然后自己动手给他把裤子扯上去。
伤口已经结痂,边缘泛着红白色,不过还是不能按的。
要按的地方是没有受伤的。
云昭滴了几滴药油,用手搓热就开始按他的腿。
“嗯……”男人忽然闷哼一声。
云昭以为是按到了伤处,于是动作变得愈发轻柔。
心说难怪太医叮嘱一定要每天都按一按。
这都僵硬成什么样子了。
差不多过了两刻钟,云昭甩了甩手,将药油放到一边,然后拿了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