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萧长祈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反正这么些天他早就没脸了,所以此时他拿了帕子将眼泪擦干,正色道,“四弟双腿有伤,又出远门,我心里担心。”
樊舟浑身一哆嗦,不禁伸出双手搓了搓胳膊,然后离萧长祈远远的。
没有萧长胤时不时停下来休息,萧长祈白日骑马晚上坐马车,两日不停歇的就回了皇城。
刚回去他也顾不上去梳洗,先去了皇宫见皇帝。
这一看,也不知是不是他离开的时间太长,还是他眼花了,他都有点觉得父皇老了点。
皇帝自从听到太子带着太子妃去了云国,就一直冷着脸。
过了许久才摔了镇纸。
镇纸是琉璃做的,碎片飞溅到萧长祈的袍摆上。
“你到底是太子的兄长,他做这么荒唐的事,你不知道拦着?”
萧长祈委屈的很,“父皇,您说我拦得住四弟吗?”
他要是能拦得住四弟,就不会在路上耽搁四个月了。
“没用。”
萧长祈更委屈了,但也不敢反驳只低着头。
皇帝捏了捏眉心,冷声训斥,“你来见朕,就这么灰头土脸的?”
萧长祈:“……”
他这不是一回来就跑进宫,哪还有时间去梳洗。
再者要是梳洗好了站在这,得到的话就是:在路上耽搁这么长时间,还有心思去梳洗之类的话了。
“是儿臣的错。”萧长祈不停的认错,“本来儿臣几次催促四弟的,只是四弟双腿不适,儿臣总不好架着四弟走。”
“太子双腿不适,你还催促他赶路?”皇帝语气听着掺杂了更多的怒意。
萧长祈:“……”
“儿臣有错。”
皇帝听此又道,“除了会认错,你还会什么?路上耽搁这么久不知道想办法,现在连人都带不回来。”
萧长祈:“……”得,他现在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