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在座的绝大部分人都猜不出皇帝的心思。
臣子们倒是觉得陛下有些奇怪,像是在为难太子。
但问喜不喜欢舞,哪里又算得上是威胁。
成氏和钟氏对视一眼,不由得撇了撇嘴,意思是皇帝又是在偏袒太子。
朝堂上重用还不够,在这样的场合也要提一句。
她们心里便不太舒坦,要说皇后偏袒那还情有可原,毕竟这些个兄弟,虽然血脉相连,可各自的母亲是不同的。
做母亲的偏袒自己亲生的儿子,那是再寻常不过。
但做父亲的呢?都是自己的儿子,还分出一个三六九等吗?
萧长胤还没回答,皇后已经偏过头让人倒了一杯茶给皇帝,“陛下喝点茶,润润嗓子。”
皇帝愣了下,看着眼前茶杯里清澈的茶水,都有些不敢喝。
皇后自回宫后,就没和他说过几句话。
虽然没去清凉寺之前,也没说过多少话。
这回还不是他先开口的,皇帝继续望着眼前的茶水,倒诡异的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喝完茶水,就将刚才的问给忘了。
使得下方坐着的人抓耳挠腮的想,陛下刚才究竟是什么意思?
迎着众人打量的目光,萧长胤面色不改,一派正经模样。
但宽大的袖摆下,却是两人交握住的双手。
云昭觉得热,便想挣开,但指不定有人注意这里,她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挣扎的力道就有些小。
她便是用了全劲也挣脱不开,更不用说这样小的力道。
所以没过一会,她只能随着他去。
好在不远处传来马蹄声,这回拔得头筹的人是萧长漠。
倒是让人意外,云昭还以为会是二皇子。
这几个兄弟,不管内里斗得乌眼鸡一样,表面上还是兄友弟恭的样子。
再到后面,就见萧长祈被几个侍卫扶着过来。
云昭心里还在想着,一个皇子从马上摔下来还能说是不小心,是偶尔,要是两个皇子从马上摔下来,那就得查一查了吧。
说不定谁在马吃的草料里加了什么药。
几瞬后,她听了侍卫们的禀报,神情复杂起来。
不是从马上摔下来,而是萧长祈急着追一只狐狸,手往身后取箭时,把腰给扭了。
这还不如是从马上摔下来。
果然,皇帝原先还很担忧的让太医立刻过来,等得知缘由后便沉默了下来。
他不耐烦的摆手,让侍卫将二皇子扶着下去,随后连台子上的戏都没心情看了,就站起身离开。
皇帝一走,众人见状皆看向皇后。
台子上的戏还唱着,众人面前木桌上摆放的茶水点心都没怎么用。
皇后便朝着众人微微颔首,冯嬷嬷搀扶着皇后往下走。
皇后一离开,众人才渐渐散去。
回了院子,秋月就开始收拾要回去的东西。
素昔的消息向来灵通,云昭就问她,“七皇子的伤势怎么样了?”
素昔便说,“昨日其实就已经能行走了,不过说是太医吩咐了,还是要休养。”
既然要休养,那骑马肯定是不能了。
几个皇子里,除了太子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坐着马车来的。
事发突然,众人也没想起七皇子的伤势要另外找一辆马车。
所以到了出发那天,萧长洛就坐进了皇子妃的马车里。
两人只带着一个孩子,马车里又宽敞,所以倒是还好。
而另一边,有着腰伤的二皇子也不得不坐进皇子妃的马车里。
可他孩子带的多,两男一女一共带过来三个孩子,就显得马车里很是拥挤。
时间一长,几个孩子坐不住又闹腾,他就忍不住发了火。
他的马车和皇帝的马车距离又不远,所以皇帝便听到了动静,刚掀开布帘还不等他问,寿安便说,“陛下,是二皇子。”
皇帝皱眉,“他又怎么了?”
寿安老实回答,“大抵是因为马车拥挤,所以心里不快。”
皇帝将布帘一放,声音冷冷的传过去,“告诉他,要是坐不惯马车,那就去骑马。”
寿安眼角一抽,二皇子腰还扭着呢,要是现在去骑马,这腰还要不要好了?
他其实也不想去传,这是得罪人的话。
但没办法,陛下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