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摇头,不过很快想到,“万佛寺里有会医术的僧人。”
云昭看宋清溪的腿,这走过去是不能了,只能将僧人请过来。
她从腰间取了代表身份的牌子,“去请一个来。”
不多时,一个僧人就跟着过来,手里还拎着一个木箱,里头放的药粉药丸子之类。
云昭没让人待在这,而是让侍卫找了一个长凳,将宋清溪抬了回去。
侍卫只碰长凳前后,至于宋清溪,是她自个爬上去的,云昭没沾手。
等到人离开,云昭才托腮叹气。
这是个聪明又倒霉的姑娘。
萧长胤从万佛寺出来,云昭便觉得他神神秘秘的,直到两人下了山上了马,云昭眼前出现一个玉佩。
有些奇怪的玉佩,上面刻着的纹路不是山水花鸟,而是她完全认不出来的式样。
“平安符。”萧长胤说,“住持亲手刻的,听说很灵。”
云昭不太确定的问,“平安符不是纸做的吗?”
玉佩做的她还是头一回见,挺稀奇的。
萧长胤用一根红绳穿着给她戴上,“寻常平安符确实是用纸做的。”
“不过我想着刻在玉上要更好一点。”
云昭:“……这个平安符……不会是住持昨晚刻的吧?”
她说出来其实也觉得离谱,这怎么可能,但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嗯了声。
云昭:“……”
大半夜不能睡觉被人押着刻平安符,这平安符确定是保平安的吗?
她还是小心的将平安符放到衣服里面,然后揪着踏雪的鬃毛玩。
到了宫门口,却是不能这么嚣张,换了个马车才进去。
云昭出去一趟,显然心情极好,下了车却觉得哪不太对劲。
这周围没外人,两人袖摆又大,所以牵着手倒也不会被人看到。
便是看到也无妨,总归没人敢说,两人又是夫妻名正言顺的。
只是云昭嫌热,挣扎了几次没挣得开就只能作罢。
她走进院子里,想说先喝杯冰饮子,然后就看见小小的一个身影,站在芳华殿门口。
可怜、无助、弱小。
云昭眼皮抖了抖,她就说把什么给忘了。
萧言棣甩着小短腿跑过来,难得的露出委屈模样,“娘亲娘亲,这是不要一一了吗?”
云昭听着这奶乎乎的声音,心里先是软的一塌糊涂,随后又愧疚的一塌糊涂。
“没有的事。”她借花献佛,从香囊里拿出一个木头雕的小狗,“瞧瞧,喜欢吗?这是娘……亲自寻来给一一的。”
说到后面,她还有点心虚。
毕竟这木雕小狗是萧长胤刻的。
萧长胤在后面没揭穿,只是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他走前几步伸手拎起儿子的后领。
将他拎的悬在空中,瞪大眼睛双腿腾腾腾的动。
萧长胤终究是挨了云昭一捶。
挨完之后萧长胤还将木雕小狗拿走了,萧言棣张张嘴,就要哭出来。
他从出生到现在,哭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所以云昭比他还要急。
萧长胤便说,“喜欢富贵吗?”
富贵就是现在养在院子里的,那只乍一看像一条海参的狸花猫。
萧言棣忘了哭,点点头,他喜欢。
“给你用木头雕一个富贵好不好?”
萧言棣眼睛亮起,用力点头,“嗯!”
这么一圈出去再回来,朝臣们就知道太子告假是为了和太子妃去万佛寺了。
朝臣们心里都挺一言难尽的,在和皇帝禀报事情时,不免将这情绪给带了进去。
皇帝眯着眼睛看底下一片人,心里冷笑,还为了社稷着想,他还没死的,就管上太子的子嗣了?
他只当作没听见群臣的暗示,在离开前,重重的叹了一声,“星朗颇有储君之相。”
众人起先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就是一惊。
陛下嫡孙,太子嫡长子,萧言棣,便是字星朗。
说他有储君之相,岂不是有要封这个小儿为太孙的意思?
可历朝历代,封太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太子去世,还有一种是太子太过无能。
可这两点,明显都不符合啊?
尤其是后者,太子要是无能,那其他皇子是什么?
众人便往前者看,想着太子是不是得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