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惊恐完她又反应过来。
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亲儿子。
哪怕皇帝真的不中用了,还有太子呢,还有这么多皇子呢。
先皇的妃子,早就被迁到外面住着了,谁登基都影响不了她的地位。
这么一想,太后彻底安心了。
宫外的流言,有樊舟的话,宋淩回去果然澄清了一番。
不过没什么效果。
毕竟男女之间的事情,尤其还有关皇家的,最让人感兴趣。
宋淩这么一澄清,只是让人不敢讨论了,但私下里说什么,总归也没人将她们的嘴绑住。
她们爱说什么还是什么。
宋清溪躺在床上,宋夫人怒气冲冲的过来将她骂了一通。
宋清雪在旁边白着脸,也明白自己做的事情蠢了。
因为府里出了一个“失了清白”的姑娘,整个将军府的未出阁的姑娘都被排挤了。
宋清溪这里倒是安静,因为流言里都说夺了她清白的是太子,虽说澄清了,可谁知道澄清是不是真的呢。
所以宋清溪比起宋夫人和宋清雪两人,日子过得还舒坦点。
宋清溪面对亲生母亲的辱骂,心里说不伤心也不可能。
不过她在乡下这么多年,心早就变成一块石头了。
“若不是你,你的妹妹怎么会在外面被排挤?”
“早知道,当年我就该一把将你给溺死。”宋夫人嘴唇动了动,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
宋清溪却抿唇温柔的笑,“母亲,这流言是我传出去的吗?”
纵然她有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可哪一桩事情是她先开始的呢?
宋夫人脸色一变,瞪着她说,“你做了不要脸的事,还容不得别人说吗?”
宋清雪心里却有些心虚,但她原先又不是让人传出宋清溪和太子的流言。
宋清溪哪里配?
且不说宋府里如何闹腾,云昭确实对外面那些流言有些不耐烦了。
明明是萧长胤的流言,异样的目光却都投在了她的身上。
于是当天晚上,萧长胤从外头回来,发现芳华殿的门关的紧紧的。
萧长胤沉默了会,屈指敲门,用的想儿子的借口。
云昭在里面冷笑,一手抱住儿子,将他放到门口,然后关上门。
被关在门口的父子俩面面相觑,互相嫌弃。
最后萧长胤是掰了窗户一角,将窗户打开翻身进去的。
当然,自家儿子他也没忘记。
他让秋月带着儿子去侧殿,短时间内别带过来。
萧言棣张了张嘴就要哭,手里却被塞了个木雕。
是上回答应的木雕富贵。
萧言棣握住木雕,不哭了。
第二天一早,萧长胤告了假,赖在芳华殿不肯离开。
云昭捂着腰,警惕的盯着他,催着他出去。
萧长胤自然不肯,他借着外面的流言,面无表情的看向云昭,“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云昭心虚,山上那会宋清溪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萧长胤的假就这么一直告了下去。
三天后,皇帝忍不住了,将人叫过来问,“可是身体不适?”
皇帝抬眼,心里又不舒坦了,他这几个儿子个个都长大了,哪里像他,日暮西山垂垂老矣。
萧长胤冷着脸,“外面一些流言,儿臣听得不痛快。”
皇帝心里的不舒坦又瞬间没了,他诧异的看过去,想着这还是太子头一遭在他面前“服软”。
他想了想那些流言,确实不像话。
“宋家真是胆大包天。”皇帝皱眉,“既如此,就让宋府的姑娘都去做姑子。”
寿安:“……”
这算哪门子解决问题,这话传出去,怕是众人更觉得太子做了什么龌龊事了。
律法里虽也有株连,但这件事哪里至于让宋府所有的姑娘都去做姑子。
萧长胤意味深长的看了皇帝一眼,“那便请父皇帮儿臣做主了。”
皇帝嘴角笑意一僵,等到萧长胤离开才沉下脸。
过了会,皇帝朝着一个方向打了个响指,吩咐几句话下去。
几天后,流言彻底澄清。
宋府宋夫人的院子里。
宋清雪跪在地上,眼泪直流,白嫩的小脸透着红,很是委屈和可怜。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