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夸赞的话。
云昭便提外头时兴的花钿样子,几人注意力被转移,气氛很快轻松起来。
在这耽搁了快半个时辰,她才起身离开。
几人没挽留,而是等着云昭离开了许久,才悄声说着话。
“太子妃这样性子做了国母,想来也不会苛待我们。”
“可是不会苛待又如何,我们才多大年纪,就这么一辈子关在这里吗?”
“这话说的,难道陛下……咱们就不是被关在这里了吗?”
此话一出,几人都不禁沉默下来。
确实如此,本来也没什么区别。
云昭去了永宁宫,皇后正十分好心情的赏景,见她过来也没起身,而是叫宫人搬了椅子来,又对着云昭招了招手。
云昭过去坐下,就听皇后问,“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云昭看了一圈点心和茶水,还有周围开得很是艳丽的花,心情不由得复杂了起来,缓了缓才说,“儿臣过来和母后说说话,还有父皇那边……”
不等云昭说完,皇后就伸手倒了一杯茶水,并说,“你要去广明宫?不用去了。”
云昭确实不想去,过去还得装出一副好脸色,但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儿臣……关心父皇的身体,所以想去看一看。”
皇后轻笑了声,“关心这做什么?”
云昭“啊”了一声,没想到皇后会如此的……不含蓄。
皇后也反应过来,换了个说法,“陛下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不用过去打扰了。”
云昭听此,点了点头。
她在永宁宫里待了快一个时辰,这才出来。
出来后她也没回去,而是先去了广明宫。
但没进去,只叫人将东带来的补品送到宫人手上,随后让寿安代传了几句话。
寿安笑着问,“陛下现在正有空子,不如奴才进去通传?”
云昭垂了垂眼眸,摇头说,“父皇在静养,我还是不进去前打扰了,劳烦传几句话便是。”
寿安连说不敢。
等转过身走了许久,素昔才好奇的说,“太子妃,那屋子里头传来好重的怪味,像是药味又不像是药味。”
云昭猜着说,“大概是炼制的丹药吧?这种东西总是奇怪的。”
素昔眼睛瞪圆,“难道外界传的是真的,陛下果真是在命人炼制……”
云昭以手抵唇,轻“嘘”了声,随后看了四周,才放轻声音,“莫要说不该说的话。”
素昔应了声是,但还是有些忍不住,“连奴婢都不相信的事情,那边……怎么会相信呢?”
云昭眼中情绪敛住,“谁知道呢。”
或许拥有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害怕一朝全部失去。
为了能继续拥有这些东西,连很是荒唐的办法都相信。
东宫书房门外,木易已经急得团团转。
徐泾过来时,就见他原地转圈,便多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木易看见他眼睛就是一亮,“徐大人。”
徐泾:“怎么?”
木易将人拉到远处,才压低声音,“近来可有不少关于太子殿下不利的话,奴才也没敢跟殿下说。”
徐泾望了一眼门口,就问,“什么话?”
木易:“说是殿下为了……权势,对……动手。”
木易话没有说全,徐泾却是听明白了。
他摆了摆手,卸去一身的紧张,“不过是些酸话,成不了气候,不打紧。”
木易忧心的说,“可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呢。”
徐泾心说,这个时候就算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又能做什么呢?大局已定,民心所向,是改变不了的了。
不过他说出来的却是,“陛下是个明理之人,岂会听小人挑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