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见在屋子里待的时间不短了,云昭就叫素昔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出去走走。
她们自然不是在这里等着,而是在后头跟着。
钱氏话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尤其是来往的人她也不认识,只有赵氏行礼时,她跟在一边含糊的行礼。
萧言棣是三个孩子里年纪最小的那个,但给人看起来却不大一样。
见着其中一个,往池塘那边走,并且还小跑着,钱氏哎哟了声,喊了句,“安安”,连忙要跑过去之前,萧言棣已经抓住了那孩子的袖子。
“不可以去。”
他板着一张脸,还挺有几分他父亲的样子。
那孩子被他吓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钱氏又站不住了,赵氏却在一边拉住了她的袖子,在钱氏看过来时,对她摇了摇头。
钱氏只能先站在这不动。
“为何哭?”萧言棣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他出生至今,哭的次数屈指可数。
其实他也不爱哭,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说出来便是。
若是不可以,他便不要也不做。
钱氏的孩子叫陈安,生的白又清秀,露出的手上还有一道疤,额头上也有一块淡淡的青紫,显然平日里调皮的很。
大概是周围没人上前劝,萧言棣又表现的太过镇定,陈安就渐渐止住了哭声,说道,“我想去玩水。”
萧言棣转了转头,似乎是在找人。
几瞬后,他让一个宫人去拿一个瓷盆来。
很快瓷盆便拿来了,他又叫人去池塘边舀了水来放到陈安面前,淡淡说;“玩吧。”
云昭找了个亭子坐下,托着腮看这边,觉得很有意思。
钱氏看着儿子蹲下来玩水的背影,便说,“安安在家中顽劣骄纵,给太子妃添麻烦了。”
云昭摆了摆手,“哪里就顽皮骄纵了,我看安安的性子就很好。”
赵氏的儿子叫成缘,显然要乖巧很多,站在那好奇的低着头看,旁边有宫人给他打着扇子。
到了时辰,云昭叫人将他们送出宫。
随后拿着帕子给萧言棣擦了擦手,牵着他的手往前走,问道,“今日可高兴,与这些哥哥玩?”
两个伴读年纪都比萧言棣长一些。
萧言棣停下来,很认真的想了下,“他们听不懂一一在说什么,但是会听一一的话。”
云昭愣了下,随后有些失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又过了几日,萧长漠奉命前来送姜斐离开北萧。
姜斐费力的在伺候的人的搀扶下,往前走,然后更费力的爬上马车躺在上面。
萧长漠因为不满这命令,一路上脸都是臭的。
这便罢了,他不过走了一个月的路,光刺杀就遇到了三回。
旁边的侍从苦着脸说,“若是下回再碰到……可怎么办?”
萧长漠:“……”
他怎么知道怎么办?
要是早知道这一路上能这么不平静,他说什么也不肯过来了。
中途放弃肯定不可能,让这位废太子中途死了也不可能。
于是萧长漠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把姜斐扮成了一个女人,其他人都换成下人的服侍。
若是有人问起,便说家中夫人病重,所以出来寻找名医。
侍从听到这个理由,神情很是复杂的看了萧长漠好几眼。
别说。
在这之后竟真的不再有刺客追杀,只是姜斐几次不愿意扮作女人,但他的意见在萧长漠看来并不重要。
萧长漠闲下来的时候,还有心情好奇,究竟是谁要废太子姜斐的性命。
皇子夺嫡争位,之间有仇其实是再寻常不过的。
就像如果他登基,做了皇帝,反正对几个兄弟肯定不可能特别好。
没落井下石,都是他心善。
但是姜斐的状况……与他有仇的人知道他现在的处境,怕是巴不得他活得长长久久的才是。
这样的处境,多活一天便多一天痛苦。
萧长漠往姜斐住的房间看了一眼,很觉得这人可怜。
说起来,追根究底还得是他父皇办了寿辰引出来的。
如果不是婉美人想要刺杀还有八皇子的身世……他真的会以为,这一切都是父皇算计的。
而与此同时,皇帝确实在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