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上和自然也明白。
她走了回去坐下,手腕屈起托着腮,另一只手则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茶盏的盖子。
半晌才压着声音说,“你说这个,我也想知道,该怎么办呢?”
“除非其中谁能以一力压其他,才能结束这个局面。”
“要不然,就一直斗着,时间长了,也会有个结果。”
上和低垂着眼眸,望着指尖新染的豆蔻,“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他们兄友弟恭,和平相处。”
她巴不得这些人,斗得再厉害些。
先前她还想过,与姜斐合作,等姜斐登基了,看在情面上她也能过得舒坦。
可惜姜斐心里想要的太多,半点余地都不留给她。
那她只能结束先前错误的决定,至于……姜然……
她也并没准备和这人有太多的牵扯。
若是有过多的牵扯,也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
上和说,“太子兄长,如今病卧在床榻上不能起,有些话……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是不能说的。”
她抬起眼眸,看向了胥陵。
眼里意思很是明显,虽然她觉得姜斐不会说出那些,但万事总有万一。
她这个人不喜欢有万一。
胥陵过了会说,“若是公主是皇子,所为定不止于此。”
这在胥陵看来,是对上和的夸奖。
但上和却不这么觉得,她双手叠着托着下巴,认真的看向男人,一字一顿说,“若我是皇子,反而所为才不能如此。”
“胥陵,你不明白。”
胥陵眼中茫然一闪,“公主?”
上和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不过是世上知己难得罢了。
当天姜国皇帝想着已经废了的儿子,心里难得的出现几丝心软,便带着人去探望。
随后便发现姜斐不能言语。
不止如此,他躺在床榻上,连动弹都困难。
姜国皇帝只看了一眼,便皱着眉移开了视线,叫人好好伺候着,便走了。
上和得知此事,倒是没有多诧异。
她这个父皇,最爱的人是他自己。
其实她也一样,这大概就是父女相承。
只是她在发现姜然并没有动作后,却是惊讶了许久,随后对这个兄长的警惕又多了一分。
有时候不会咬人的狗,才是最危险的。
……
在这天,云昭照常和赵氏与钱氏说着话,就见远远的太后的仪仗过来。
太后是特意过来,也没叫人请安行礼,摆了摆手,“不用多礼。”
她其实也不大想过来。
只是朝堂变动,后宫也跟着不安稳。
太后坐在凳子上,身后垫着软枕,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玩闹的几个孩子,“这孩子就跟见风长一样,几日不见,一一就变了个样子了。”
赵氏试探着说,“可不是,小殿下长得,愈发的像太子殿下了。”
太后点头,用帕子擦了擦唇角,“确实和太子一个样子,不过这性子竟比太子小时候还要沉稳些,倒真是难得。”
赵氏和钱氏连忙一句接着一句的附和。
云昭不大清楚太后来做什么,总归不是想念一一这种话。
别说是她,就连在场的两位夫人,都不相信。
所以几人说着说着,便又沉默下来。
太后这才道,“到底是冷清了些,伴读能陪着一一读书玩闹,但这些伴读又不能住在宫里。”
钱氏还茫然着,慢半拍的睁着眼睛。
赵氏却精明的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顿时沉默下来。
这段时间她与钱氏的关系也算不错,所以此时连忙拉着钱氏的袖子,对着她摇了摇头。
云昭伸手拿过茶盏,漫不经心的垂眸,看着茶水里漂浮的茶叶。
“确实冷清。”
太后还以为太子妃会不接话,正想着用其他话来引出来时,便听到这句。
大概是太过诧异,她还愣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