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亲卫一行人借着风雪夜色,已经在城外隐匿着。
白一是亲卫长,此时一身黑衣,抱着剑,靠在树干上。他的脸色平平,似乎没什么事可以让他动容。
大雪渐渐下小了,飘飘悠悠的雪花落下,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安静。
直到马蹄声渐近,白一的身形才有了动静。
白一:“殿下。”
“嗯。”
宴淮离开时只穿了一件披风,又是快马加鞭,回来时雪花已经把他的披风打湿了。黎知满在他怀里,宽大的披风把她整个身形遮得好好的,突然一股冷风灌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冷…”姑娘嗓音有些发抖。
宴淮垂眸看她,他撤离时第一时间想到了她,回过神已经奔向她的将军府了。
此时,怀里一团娇软软的,两人的体温融合在一起,烫的他心里灼热,宴淮还有些意外,原以为自己能够不受她影响,想来高估自己了。
“别乱动。”
宴淮嗓音低沉,摁住她身子,那大手落在她腰肢上。
虽然黎知满穿的不少,裹成一个大胖崽,但宴淮就是觉得手心里软软的,不自觉的用力,像是要把人摁进骨子里一般。
他嗓音好听:“别乱动,披风要掉了。”
“那你把披风给我围上呀!”
黎知满冷的脖子都缩下去了,牙齿一直在打寒颤。问手干嘛了?啊——这么冷她怎么可能把手露出来!绝不!
“宴淮!”披风披风!
黎知满声音娇俏,宴淮仿佛能看到她那双眼眸此时恼怒瞪着他的模样。
啊,真的娇气!
宴淮眼里带笑,好心的把披风重新裹好些,把黎知满裹得严严实实,把那些风雪和寒意都隔绝在外。
宴淮的亲卫看到他怀里多了个女人,大家也没什么别的反应,反而一脸:啊,果然如此!殿下真的同将军府的小姐有一腿!
黎知满现在也不会说什么宴淮不亮出身份收拾叛军的蠢话,西北是江副将的地盘,他苦心孤诣经营了西北势力几十年,如今一招得手,哪里管得着你什么身份?
说不定他就等着宴淮,用大宴太子做人质,还有西北境万口百姓性命在手,足以让他威慑整个大宴国,挥师南下!
宴淮:“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马车,待我们去了西州城再好好安顿。傅公子和子仲先生还在军营里迷惑叛军,有子仲先生周旋,我们的行踪一时半会不会暴露。至于西州城城主刘识……罢了,先想办法入城。”
这话是对黎知满说的。
江平舟跟在黎将军手下那么多年,黎将军都没看清他的真面目,何况与刘识只是相识,谈不上交情二字!
西北如今真的孤立无援。
黎知满抿唇:“爹爹曾说刘城主因出身悍匪杀人如麻而扬名,后被招安入伍短短两年便是立下赫赫战功,凶恶之名远扬,传闻一声暴喝便能退军三尺之外。如此厉害的人物,断不是江平舟那等小人可攀附得上的。”
话是不是说太满了,容易打脸。
嘶!怕疼!
黎知满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希望刘识是好人啊。
宴淮身上有内力,他怀里像个大火炉,暖暖的。
宴淮:“怕我羊入虎口?”
黎知满:“……不全是。”
“殿下啊殿下,如今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要多照顾我的小命,起码支撑到朝堂的援军过来。”
你马甲掉了,我看出来了,我不笨,抱大腿先。
话说宴淮武功厉不厉害?
算了,都跟着他走了。
“呵。”瞧着黎知满变来变去的表情,宴淮心情好了。
“娇娇放心。”
“本殿还想求岳父大人允你亲事,娇娇与本殿还没拜堂成亲……相夫教子,本殿可舍不得娇娇受苦。”
宴淮调转马头,一用劲,马率先跑在前头,“走!”
……
西州城,天光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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