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国西州,狼烟四起,硝烟弥漫。
厮杀呐喊声交错在兵刃战火纷飞之下,被战火焚烧后的焦黑大地上,到处遍布着焦黑的尸体,分不清哪些是入侵者,哪些是保卫者。
……
……
“快!将伤员送到城内!”
“大夫呢!快来救人啊!救救他啊!”
“娘!”
“我儿子呢,有没有人看到我儿子啊!”
绝望的哭泣与哀鸣响彻天际。
在宴国西州城池之中,满目疮痍。
那些一次次拼命冲杀进来的,都是大宴的将士!他们都曾经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如今屠刀对着的,都是同一国的将士,甚至是曾经守护的百姓!
“江平舟好狠!”
这天下间,没有什么,是比战争更加残忍的!
更残忍的,莫过于一国同胞自相残杀!
城墙之上,是一身战甲的刘识。
城墙之下,是刀剑相交的战士。
对面,也是江平舟的大军。不用看都知道领军的他在得意的大声笑,十万军是他的底气。
“刘识!”
“我敬佩你是个英雄,如果你能投降,开城门将我江家军迎进去,待我江平舟成就大业后,定不会亏待你!哈哈哈,哈哈哈!”
刘识脸色难看。
他痛心:“江平舟的大军率先占领的方圆百里的村庄,十万军的粮草,这是要把百姓洗劫一空啊!”
“西州田地贫瘠,百姓一年下来都没多少收成,只够一家人勉强糊口,没了粮食,又逢冬雪,我大宴百姓只怕要乱。”
百姓一乱,怕就怕要被江平舟当做难民收拢。
战争一拉长,他那师出无名的造反都要明正言顺了!
大宴经此一难,若是西州守不住,他刘识背负的骂名就要流传千古,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做人了。
刘识一咬牙:“这城门不能开!”
师爷就说:“太子已经同阿鲁将军调兵回来了,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从两边侧攻西北军,直接把江平舟的阵营打乱,尔后我们开城门由骑兵冲杀接应,必须一鼓作气,打掉江平舟的士气!”
刘识一听,“城里骑兵,还有多少?”
“……不足二十。”
刘识一抹脸,立马盘膝就坐下了。
“还是等阿鲁将军和太子回来再做打算。”
刘锦平带着学院的学子给大夫打下手,城里支起来的帐篷越来越多,但躺在地上的死人也越来越多。
西北军有攻城车,投进来的火石不知道砸坏了多少百姓的房屋,压死的,烧死的人也数不清,到处都是面目全非的尸体。
残肢断臂,冲天的血腥气。
药材不够,人手不够。
刘锦平已经不是那个白衣翩翩少年,他的手,他的衣服,他的头发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时间一长,由鲜红的血变成深色的血污。
“救我……”
他的胸口被石块捅穿。
刘锦平静静的守着他,默默反复念着:“我救不了你,救不了……”
现在也没那神医能把一个胸口捅穿的人救回来啊,更别提药物都快用没了,大夫救人救得拿针的手都发抖了,刘锦平只能在他咽气后替他掩上眼皮。
他不知道掩上了多少人的眼睛。
“谁来救救西州……”
救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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