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留县县衙
张府判看着堆积如山的公务,愁云满面。
这佐知县何时回来啊,他都帮她看守县衙看了七天了。不是说好的过一天就回来吗。
这怎么还一去不回了,他在在这待下去,说不过去啊。
“张通判。”向大向二走了进来,“来了。可探听到佐知县的消息?”
两人摇了摇头,前些日子玉梨班的人下山,对他们说了佐孟留在匪山上的事。
他们连夜攻上了匪山,寻着佐孟留的记号一路找到了匪窝,趁土匪火势大乱,抓获了好些个失了方向的余匪。
现在太平已定,这佐县令却不知踪影了。还有,匪窝里的那把火是谁烧的呢。
“包子几文钱?”
“肉的两文,素的一文。”小贩看佐孟饥饿的望着他的摊子,不耐烦的盖上了笼屉。生怕她的目光玷污了他洁白无瑕的包子。
“那来两个素的。”
饿也要吃啊,这钱早晚得花出去的。整天揣兜里还怕丢了呢。
拿到包子后,佐孟还没来得及张开血盆大口,就看到街头的几个旺财跟在了自己身后。
怎么了,你们也想吃。要不要这么饥渴啊,萝卜馅的你们也吃?
包子摊那那么多肉,怎么不见得它们去围那摊主啊,它们也知道欺善怕恶啊。
看旺财兄弟们众多,佐孟小心翼翼的把包子又揣了回去。一个还行,这么多她那两包子怎么够呢。
把包子塞起来,挡住气味,它们就闻不到了吧。
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了两步,发现它们还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她索性也不装了,拔了腿就跑。
“旺!旺!”
佐孟跑的太快,没有看清前面的路况,躲闪不及,迎面和一个轿子撞上了。
“大胆,县令大人家的轿子也敢冲撞!”
佐孟揉了被轿杠戳的发疼的肚子,赶紧掏出了衣服里的包子,我去,压扁了。
还没来得及感叹,就被人擒住了。
“何事如此喧哗?”
“回夫人,是一个乞丐冲撞了轿子。”
“乞丐?”佐孟打量了自己,好吧,走的着急忘记洗脸了。现在身上这身衣服也已经看不出颜色来了。
她下山为了方便行事,把头发又给挽了起来。
眼下看来,破旧的袄子,脏污的小脸,不就是乞丐吗。
“拖出去教训一顿就是了,别脏污了轿子。”
哎,不是。她什么弄脏你这轿子了,都没碰着你轿子本体好吗。
看两个衙役来拎她,佐孟也不坐以待毙了。
心中默念了口诀,提气飞上了他们轿子顶。“夫人是说我弄脏了你们轿子是吧,那我就发发善心如夫人所愿吧。”
说着,提了鞋底,在轿子顶上恶意地来回蹭了蹭鞋底,直到把自己在山路上踩的泥土都蹭干净了,这才满意的收了脚。
喏,这才叫真凭实据吗。
“你给我下来!”察觉到那乞丐飞到轿子上了,里面的妇人立马走了出来,指了佐孟恨不得把银牙咬碎了。
“还不把她给我拉下来!”
“是。”衙役们听令,都纷纷围了轿子去捉她。
看他们不会轻功,佐孟突然有些嘚瑟了。大口嚼完了自己的包子,就要飞走。
正巧落在了一个背着行囊的老汉身旁。
“阿孟。”
“爹。”佐孟脚下不稳,三流的水平差点在老汉面前劈了个叉。
“你怎么来了?”看到身后的衙役们围堵上来了,佐孟知道这不是相聚的好时机,扯了他就跑。
两人一起跑到了十里开外的小桥旁,这才停了下来。
老汉面色红涨,气喘吁,缓了好半晌都没缓过来。佐孟忙给他拍了后背给他顺了顺气。
老头不是在老家吗,怎么好端端的来这了,她正打算料理完这边的事回老家看他们呢。
“你”佐简余哆哆嗦嗦的指了她半晌,这个逆女。好端端的没死,怎么有人给他去信让他来处理她的白事。
“你既未身亡,未何去信家中,让我们来料理你的后事。”
佐孟……差点忘了去信回家报平安了。
眼下这2g的老头通网了,怎么解释。忙搪塞,“谬传,都是谬传,许是差役搞混,把信送错了。”
搞错,鬼才信。“我识字。”老头气鼓鼓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