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简余被她突然出现的身形吓的一愣,拍了拍胸口。
“孟儿,你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这不着急见爹吗,所以归心似箭了点。走走走,爹,我们抓紧赶路。”
着急见我?不是才一晚上没见吗。
佐简余疑惑,手中自然地接过了佐孟的包裹,背在了背上。
佐孟神采奕奕,只觉得一觉醒来后浑身有了使不完的精力。按理说,昨天的月事到来,应该精力减半啊,怎么感觉睡一觉起来,反而什么病痛都消失了。
好像个子还窜了点。
下留县,西城,
人头攒动,热闹的场面堪比万家灯火的团圆时刻。
“爹,那个县令真的丧命匪山了?”柳月莹小手扯了扯柳金的衣角,凤目中弥漫了浅浅的哀愁“月儿你说什么?”
周围声音嘈杂,柳金以为闺女是看不清前面的场面,蹲下身来,把她拖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柳月莹烦躁地扯了把他的头发,凑近了柳金的耳朵,大喊“我说”
“哎,来人了,来人了。”
看台上来人了,众人的注意力顷刻被吸引了。
“那个就是知府大人把,哪个,哪个是啊?”
人群开始摇晃了,纷纷扬了脖子想看清楚台上的人庐山真面。
“张大人。”
“黄知州,你来了,请。”张元兴起身,将来人邀到了上座。
来人三十岁左右,面容刚毅,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沉稳之气。他身材适中,一袭整洁的官服,正气而威严的气质似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让人望而生畏。
“哎,今日本官前来,只是作为监斩的客人,做不得主座的。还是张大人请吧。”
“黄知州折煞老夫了,老夫也只是替佐知县暂代这下留县的管理之权啊。待佐大人回来,老朽自是要归还于人的。”
“既是后事,那就后事再说。”黄知州直直走到了左下方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来。道,“说到佐县令,这人还没找到吗?”
张元兴幽幽叹了一口气,“是啊,还未找到,已过了七日有余了,佐知县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啊。”
“奥,还未找到?那最近下留县最近是何人在当职啊?”黄知州坐正了许多,将手搭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这吗,最近是老夫在代理。只是不知后事,该找何人”
“在下曹民,不才愿替张府判接下这份担子。”
曹民?
看着面前这个跪着的突然冒出来的肥硕身影,两人陷入了疑惑。
“站起来讲话?”
“是。”
曹民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笑的一脸横肉都堆在了一起。“小的曹民,见过黄知州,张府判。”
看他油滑,只听他们寒暄了一句便记住了他们的身份。
黄知州放下了茶盏,细细的目子打量了他“刚刚我同张府判讲话,你插的什么嘴?”
这声音饱含了上位者的威严,曹民慌忙跪了下来。知道是自己心急抢话,触了人家眉头了。
哆嗦了些,“是小的小的失礼了,只是适才小民毛遂自荐,初心也是也是为了替两位大人分忧的心思。”
为他们分忧,张元兴来了几分精神,“何出此言?”
“小的本就是下留县县尉,在位十年有一载有余,如今我下留县无首,小民不才,愿意再次出山入仕,继续为朝廷分忧效力。”
竟是如此,张元兴思索了一忖。他心中确实正为这件事发愁呢。若是眼前人真能解了他的难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既是县尉,老夫到来数日未何从未见过你?”
“这”曹民结巴了一瞬,总不能说他是在等待时机吧。
道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理由,“小的前些日子,身体抱恙。佐知县怜惜我为下留县效力已久,特准许在下在家赋闲。
调养身体,待身体康复后再回县衙述职,继续为朝廷效力。此事,我县百姓,均可作证。”
也多亏了和那小子接触了一段时间,这睁眼睛说瞎话的功夫,也是得到了他的一些真传了,他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自己老脸一张丢了就丢了。
只要能重回衙门,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他才能彻底咽下心中的那口恶气。
“原来如此,倒是个心念朝廷的老人。”黄知州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看向了一旁的张元兴,“张府判,依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