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慧身着淡雅的旗装,独自漫步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道路上,心中仍回荡着昨夜梦境的余波。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不经意间与一位身着素雅宫装的女子交汇——那是愉妃海兰一位以温婉贤淑着称的妃子,也是她母亲高曦月生前最为厌恶之人。
海兰见是景慧,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上前几步,轻声说道:“三公主,许久未见,你近来可好?”
景慧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愉娘娘说笑了,我不过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公主,哪里敢劳您挂念。”
海兰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满是诚恳与劝慰。“景慧,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误会,皆因你母亲与我之间的恩怨。但逝者已矣,那些恩怨情仇都该随风而去。你母亲若是在天有灵,定也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之中。”
景慧闻言,眼神更加冰冷,她压低声音,悄悄对海兰说道:“愉娘娘,您别忘了,您曾是我母亲身边的常在,一个卑微的奴婢。如今虽贵为妃子,但在我眼中,您永远也摆脱不了那段过去。您记恨我母亲,我自然心知肚明。只是我很好奇,您当年偷碳之时,怎就没被我母亲打死呢?或许,是我母亲太过心慈手软了吧。”
海兰闻言,脸色微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景慧,你错了。我从未记恨过你母亲,更不会因为过去的身份而自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现在和未来。你母亲虽已不在,但她的教诲与期望,你应该铭记于心,而不是让仇恨蒙蔽了双眼。”
景慧听着海兰的话,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感到了一丝震撼。她从未想过,这个曾经被她母亲视为眼中钉的女人,竟能如此坦然地面对过去,甚至还能以如此宽容的心态来劝慰自己。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路上,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她们身上,为这紧张的气氛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希望。最终,景慧缓缓低下头,假意说道:“愉娘娘,或许您说得对。我会试着放下仇恨,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心里说:海兰咱们走的瞧。
海兰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这就对了,景慧。记住,无论未来如何,都要保持一颗善良与宽容的心。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地活出自己的精彩。”海兰万万没想到自己马上陷入腥风血雨当中。
在宫墙深锁的某处小径上,阳光斑驳,树影婆娑。景慧身着华丽宫装,步步生莲,脸上带着几分高傲与不屑,正缓缓前行。突然,她的视线与前方的一对母子相遇——那是金玉妍,曾经的嘉贵妃,如今却显得格外平和,怀中抱着三岁大的永乐,小家伙光着身子,只裹着一块柔软的绸布,正瞪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金玉妍微笑着向景慧行礼,同时示意永乐:“永乐,快叫姐姐。”永乐奶声奶气地喊道:“姐姐好。”声音清脆悦耳。
然而,景慧并未露出丝毫善意,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讽刺道:“嘉娘娘,您真是越来越奔放了,连儿子都敢这么光溜溜地抱出来,恐怕这样的教养方式,您的儿子将来不堪大用啊。”
金玉妍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的笑容:“景慧公主说笑了,我如今才明白,这世间的荣华富贵皆如过眼云烟,唯有母子平安喜乐才是真幸福。听说您即将远嫁察合台,那真是极好的归宿,我真心为您感到高兴。”
景慧眼神一冷,低声说道:“金玉妍,你别忘了,你曾拿我额娘当枪使,这笔账我可一直记着呢。你二儿子八阿哥摔断腿,大儿子四阿哥被出嗣,三儿子九阿哥夭折,就算你在冷宫都死不了,生下这个小东西,你以为就能逃脱我的报复吗?我告诉你,这事没完。”
金玉妍闻言,心中一紧,但她强忍着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只是温柔地抚摸着永乐的头,轻声说道:“景慧公主,过去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吧。我如今只想守着永乐,看着他健康快乐地成长。至于你的威胁,我自知无力改变什么,但求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无辜的孩子。”
这时,小永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话语中的紧张与不安,他鼓足勇气,瞪着景慧说道:“不许欺负我额娘!你是坏人!”
景慧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更甚:“小孩子懂什么?金玉妍,你小心你自己的儿子,还有你那位五岁的永星,别哪天也落得个不好的下场。还有你怀里这个小东西,我等着看你们的报应。”
说完,景慧便趾高气扬地离去,留下金玉妍与永乐母子俩在原地,相对无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