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
她怎么会……
沈清寒没说话,场面一时安静下来。
沈清寒抿了抿唇,组织好语言后开口。
“臣不知殿下在说什么,这令牌又是何物?”
他微微抬头,仰望着姜妤。
内心却升起一股烦闷。
他不喜欢这样。
有种低人一等的感觉。
特别对方还是姜妤。
姜妤站在那,垂眸对上了沈清寒的视线。
沈清寒心底莫名一慌。
姜妤却直直的看着他,抬手时手里握着的镰刀直直的抬起了沈清寒的下巴。
“沈将军当真不知?”
她语调懒散,让人摸不清楚情绪。
沈清寒垂下眸子:“臣不知。”
下巴传来的微凉有些黏糊糊的。
沈清寒知道,那是那些刺客的血。
姜妤啧了一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
手中的镰刀猛的落下,砍掉了沈清寒一只胳膊。
沈清寒闷哼一声,脸色白的宛如白纸。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姜妤,根本没想到她会真的动手伤他。
手臂传来的疼痛让沈清寒的知觉被无限放大了百倍,他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内心被一股愤怒所填满,想要直接杀了姜妤,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他身后跟着的不仅有自己的属下,还有一起的来的贵女和大人。
本意是为了让他们看姜妤狼狈的一面,顺便来以此洗脱自己的嫌疑。
结果最后却成了他的阻碍。
“你……”
然而不等沈清寒开口质问,姜妤就收起了手里的镰刀。
她脸上笑容不减,却莫名带着一股深意。
“沈将军不知就算了,本宫自然也不会计较。”
姜妤瞥了他一眼,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只是这种事情本宫不希望在发生第二次,今日砍你一只胳膊算你救驾来迟,下次……”
“可就不是一只胳膊了。”
她说完后并没有离开,话里话外都在内涵沈清寒。
他脸色惨白,唇瓣更是没有丝毫血色。
姜妤说的“护主”二字刻意加重了音量,不仅在提醒沈清寒谁是主,还嘲讽了他。
“沈将军可明白?”
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沈清寒,举动间满是跋扈和猖狂,就差把狂字写在脸上了。
偏偏沈清寒又不能做什么,连顶嘴都做不到。
这种时候无论他说什么,身后的那些人都会怀疑。
在大的委屈也只能咬碎银牙往肚子咽。
他低头掩饰住了眼底的恨意,声音轻颤:“臣明白。”
姜妤砍他一条胳膊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救驾来迟。
而是因为她知道那些刺客是他的人。
沈清寒心里骂死了那个把令牌带在身上的智障。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将军府的人吗?
姜妤微微勾唇,心情不错的转身离开。
傅老将军走前眼神复杂的看了沈清寒一眼,随后微微叹了口气。
失去一位能力强的将军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位将军要弑主。
那令牌根本不是在那些人身上搜出来的。
是来白马寺前殿下让他找的一块将军府令牌。
一开始他还疑惑,现如今却什么都明白了。
那些人是沈清寒安排的,可打的却不是沈清寒的名号。
此时他们身上有将军府令牌,是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沈清寒这是不打自招。
身后的一群人看着姜妤的背影只感觉浑身发冷。
最后却只说了一句话。
“恭送殿下。”
……
……
祈福的事情因为行刺直接缩短了时间。
姜妤回了庭院后就带着已经打包好行李的景七和景九离开了白马寺。
傅满洲带着人留下来保护白马寺的没有离开的人。
而傅老将军则是负责护送姜妤离开。
回去时他们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
傅老将军一路都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姜妤。
两人骑马在前方,身后跟着景七和景九,其他人傅老将军带过来的人都被姜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