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探出头来。
陈长安可能是玩得腻了,径直走出水府大殿,独自坐在门槛上,他一只手握着石龟,另一手搭住膝盖,手掌托着腮帮子,像个自言自语的醉鬼:“陈长安呀陈长安,这点屁事也值得你喝酒?不值得,真是不值得。”
与此同时,破烂不堪的水府大殿里,有的侍女已经回过神来,知道这间水府没了主人,忙着收拾东西谋划后路,也有些胆大的侍女,听见大门外的动静,出于好奇偷偷跑去观望。
结果看到了诡异至极的画面,有一位白衣少年坐在门槛上,身子一会儿往右倾斜,一会儿往左倾斜,就好像一左一右,自己跟自己对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孤独,都憋出毛病来了,看着疯疯癫癫的,全然不像个正常人。
白衣少年坐于门槛,身子突然往右倾,面向空无一人的左边,嬉皮笑脸道:“陈长安,见到喜欢的姑娘没有?”
话音刚落,白衣少年身子突然往左倾,面向空无一人的右边,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没有说话。
紧接着,白衣少年身子再次往右倾,面向无人的左边,笑嘻嘻道:“陈长安,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带你横跨千山万水,偷偷见她一面如何?”
说完,白衣少年身子又往左倾,面向空荡荡的右边,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一言不发。
白衣少年一拍大腿,突然站起身来,恨铁不成钢道:“陈长安,看来你不是装傻,而是真的傻。”
说完,白衣少年似乎有所察觉,慢慢回过头来,瞥了一眼那几个偷偷观望的侍女,满脸遗憾的说道:“陈长安说他痴心不改,你们没有机会了,偷看也是没用的,缘分这种东西,强求不得,可惜可叹。”
这话说出来的时候,还带有些许酒气,吓得那几个胆大好奇的侍女,哇哇乱叫,掉头就跑,再也不敢回头多看一眼,心想这人果然有病,而且还病得不轻。
陈长安摇头晃脑,醉意朦胧道:“如果不是问心有愧,害什么羞呀。”
话音刚落,陈长安一步跨出,身形骤然拔地而起,化作一道白色长虹飞掠而去,如同一把利剑破开重重水路,直接穿出河面,飞升到漆黑的夜空,转瞬间来到黄府大宅上方。
陈长安凭空而立,白衣飘飘,如同夜空中的一抹浮云,他一只手掌向上摊开,起起落落的抛耍石龟,同时低头俯视脚下的深宅大院,突然喊了一句:“小二,酒水的账,该结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