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奉精神矍铄,看着恢复平静的庭院,心中已经有了猜想,难道今晚的除邪计划成功了?
他手里提着一盏灯笼,迫不及待的走过来,开口问道:“莫非邪祟已经消除?”
刘余抢先说道:“除干净了。”
张小静紧随其后:“还没有。”
陈长安不紧不慢:“除了一半,剩下魔具。”
三人各执一词,刘奉听得如坠云雾,差点就要老糊涂了,最后他的目光最后落向张小静,以长辈的口吻说道:“小静你告诉外公,邪祟到底除干净没有?”
刘余心里大感不妙,刚要张嘴说话,结果被刘奉严厉的瞪了一眼,他只能把到嘴的话咽回肚子里,场面父慈子孝。
张小静得到外公的允许之后,直言不讳,把今晚除邪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最后还童言无忌的加了一句:“舅妈还没找到,所以不算除干净。”
刘奉听完张小静的讲述,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沧桑的面容变得铁青,神色凝重的长叹一声:“造孽呀。”
刘余哭丧着脸道:“爹,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你给我去祠堂跪着,把事情交代清楚。”刘奉严厉的训斥儿子一句,然后率先走向刘家祠堂,他现在虽然气在头上,但还没忘记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
刘余整个人如临大敌,无奈的叹出一口气,垂头丧气的跟在父亲身后,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看到这一幕,张小静现在才反应过来,感觉自己闯祸了,心神不定道:“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陈长安站在一旁摇摇头,云淡风轻道:“错的,不是师姐。”
......
烛火明亮的刘家祠堂内,熏香缭绕,刘奉毕恭毕敬的站着,面朝列祖列宗的牌位,神色肃穆的喊了一声:“跪下。”
刘余耳边如同春雷乍响,面向供台上的先祖牌位,轻车熟路的跪在蒲团上,仿佛已经习惯了。
刘奉脸色铁青,想起刘家家风向来严明,结果出了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他痛心疾首道:“子不教,父之过,都怪我平时太纵容你了,没把你没管教好,让你在外面造下这种冤孽。”
刘余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跟前,反而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门当户对,就是爹教我的道理。”
刘奉猛地转过身来,厉声呵斥道:“现在是说门当户对的事情吗?我是让你交代清楚,为何你会被那种邪祟缠上,你在外面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刘余双眼通红,有些事情他也是今晚才知道,面无血色道:“爹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讲过什么了,你跟我说刘家是东镇的高门大户,绝不能娶西镇的农家女子进门,让那些想要嫁入刘家的农家女子,通通死了那条心。”
刘奉心中一凛,想起儿子确实提起过,要娶一位农家女子为妻的事,他觉得儿子不过是鬼迷心窍罢了,为此骂儿子了一顿,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
刘余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道:“结果她不但死心了,人也死了,没想到还是一尸两命。”
刘奉听完这番话,突然感到头晕目眩,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祠堂的先祖牌位似乎都在剧烈晃动,他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叹了一声:“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