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了。”
汤莹奇怪地看了看亚历,被桃铭拉走了。
好像最后还留下一句若有若无的:“诶?明明是男生。”
段升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看到亚历的眼睛一下子又红了起来,他知道她们中间有个人是真的说了这句话。
“我是不是——”亚历带着哭腔开口:“我是不是不该这样。”
这句话有点没头没脑地,段升也不清楚他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是后悔来这里参加考试了。
是觉得期望和自己的能力胆识不匹配。
还是觉得男儿有泪不轻弹?
好像可以用平铺直叙的客套安慰糊弄过去。
但是段升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直视着亚历的眼睛,郑重地说:“我们也不是完全不害怕。”
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他还是带着熟悉的哭腔:“可是你们都没有什么表现,只有我——”
段升想说他们可以复活的当然没有他这么慌,要是真的会死掉,他们这些玩家大概也要破防。
可惜说不得。
段升特别理解亚历现在的崩溃,要是他考个试考出生命危险,他可能也接受不了。
“你不如告诉他我们都是老雇佣兵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那种,这样他就能接受了,顺便说一下,我们和你说的那两个考官汇合了,她的武器没了,人没受伤。”陈子昂在耳机里轻松地打趣。
段升没有理睬他。
“亚历,我们是有特殊情况的,但是你这么想,如果现在我们都在这里束手待毙,那么情况不会好转,如果我们出去试一试,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段升边说边笨拙地在亚历的肩膀上拍着。
他是真的不习惯安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