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凛然。
‘白帝之子,上公,大将军之象。。。。’
而在赵奉节的眼中,先是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自白光中行走,皓鹤起舞,白衣翻袂,缥缈的白霞中,隐隐有金铁的铿鸣。
又有庞大无比的白虎嘶吼,血腥四溢,气焰彪炳,那虎啸声震耳欲聋,山河动摇,闻者肝胆俱裂。
接着是刀,是剑,是长枪大戟,是被腥红鲜血涂抹的兵刃。
金龙遍身鲜血,白虎血迹斑驳。
尸横遍野,厮杀不绝。
‘太白经天,乃天下革,民更王。。。。’
,!
他看到无数的刀兵自大地而起,看到浴血的将军仗马驱军,看到王朝更替,看到白骨露于野,看到千里无鸡鸣,看到杀戮,看到鲜血,看到死亡。。。。。
无数的大军持戈披甲,无数的战场杀喊冲天。
白的刃,红的血,破碎的山河与如山的尸骨。
污浊的血光覆盖其上,惨烈的白刃呼啸而行。
它无善无恶,只有。。。。。杀!
滚滚的人头,刀剑碰撞的火花。
那刀剑,斩人,斩鬼,斩妖,斩山河大地,斩汪洋大海,上至九天碧落,下达血海黄泉,征伐厮杀,斩尽万物,杀尽一切敌。
斩的日月如血,杀的万物无声。
杀尽一切,斩遍一切,诛尽一切!
太白本是杀!
斩出了个朗朗乾坤,杀出了个太平盛世。
最终,一切的一切,都化作天穹之上高悬的杀星。
最后,一切都杀尽了,长夜尽死,太白启明。
看到那将军收了剑拿起了拂尘,鲜血淋漓的铁甲掩在了洁白的长袍之下。
看到那满眼的凶光遮了去,那渴血的人最后却是微笑慈祥。
满身的刀兵尽数化作长袍上一缕不可见的白。
那白。
苍白。
惨白。
白的发,白的须,白的拂尘。
老人站在云雾缥缈的大殿上,面容慈祥,如最可敬的长者,如最温和的善人。
赵奉节站在阶下,满身伤痕,遍体鳞伤,满心的问号。
(不是。。。老大爷,你其实是个血屠来着。。。满手血淋淋的。。。到底是什么让你变这样了?)
四目对视,那老人温和的笑着,抬起拂尘,对他轻轻一挥。
一线白丝,飘飘摇摇。
不见漫天的云,不见金銮大殿,不见仙家气象。
只有那一缕拂尘长丝。
视线里再无其他物。
只剩下那一根细细的白,带着他一路而下,裹着他从天而降。
继而。。。。霍然膨胀扩张,化为遮住整个天空的一道剑气。
而直面那道剑光的赵奉节,就仿佛砧板上的那条鱼一样,丝毫不得动弹。
就这样,对着他迎头而下。
那是。。。万千剑气纵横!
卧槽!
赵奉节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就感觉到自己的筋骨皮顷刻间被撕裂,无尽的剑气伴随着身躯的崩解深入五脏,骤然扩散,如同在他体内猛然生长出无数的刀刃。
赵奉节猛地从之前的幻象中惊醒,贯穿全身的剧痛刹那间令他目眦欲裂。
疼。
紧握在手中的残锋,就如同大坝开闸一般,将无穷无尽的剑气向他体内倾泻而出。
刹那间,手掌已经千疮百孔,即便是鬼血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愈合如此之多的伤口。
无形的钢刀从残锋中喷涌而出,化为剜皮刮骨剔血肉的剑气在他体内咆哮肆虐!
手掌、小臂、肘尖、上臂、肩颈。。。。。
那股钻心的痛正以飞快的速度向着全身蔓延。
他仿佛又回到了累将他吊在半空中扒皮的时候。
他耳畔都传来了钢刀刮骨时的摩擦声。
在这股子撕心裂肺的痛楚里,赵奉节下意识的就想放手。
然而。。。
就和上次基础训练一样,蚀界之巢所构建的学习程序已经完全接管了他的身躯,以最野蛮也是最直接的方式让他感受这份来自神话中的力量。
伴随着着太白金星攻伐前半生的厮杀之术,蚀界之巢将那漫长的时间压缩在短暂的修炼程序里,正在疯狂提升着他的学习进度。
“嘶。。。。咔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