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赵奉节那副狰狞的铁面,看在赵奉节那几乎将酒吧大门挤爆的身板的份上,他挤出一个笑容:“请问您想要来点什么?”
赵奉节沉默了一下,他也不晓得自己要点啥,而且就算是要了东西,自己也吃不下去啊,可总得点些东西吧,砸吧下嘴:“来一瓶你们这最好的酒。”
说着,就走进酒吧最深处的桌子上坐下。
“。。。。”酒保眨眨眼,眼见赵奉节都坐下了,再看看酒吧里空荡荡的样子,叹息一声,转身向酒柜后面绕了过去:“请稍等,先生。”
,!
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酒就上来了,那股子奇怪的味道,甚至让赵奉节都忽略了酒吧里一直以来的臭味,特意瞅了一眼那杯子,心里不禁有些咂舌。
(这比尔吉沃特的人这么生性吗?这玩意闻着像刚吐出来。。。。)
不过酒保将酒放下后,并没有离开,也没有问赵奉节收钱,反而是坐在了他对面:“你想要知道点什么?”
赵奉节愕然了一下,但立刻心下恍然。
(看样子这个所谓最贵的酒,就和暗号一样,点这玩意儿就是情报交易的意思。)
误打误撞来了这么一手,赵奉节自然没有干坐着的道理,想了想。
“聊聊比尔吉沃特吧,尤其是那些神神鬼鬼的玩意。”
“神神鬼鬼的玩意?”酒保看了他一眼,敏锐的判断出赵奉节不是本地人,嗤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从哪来,但我希望,你不要蠢到去招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东西,不过你既然问了,那么,付钱吧!”
赵奉节从善如流,按了一枚金海克斯在桌上。
酒保瞅了一眼金海克斯,又瞅了一眼赵奉节,嘟哝了一声双城佬之后,咧开一口大黄牙:“我先来说说比尔吉沃特吧。”
“这是重获新生的地方,是想要隔断过去的人的天堂,也是忘掉过去的人的地狱,这里,没人会在乎你的过去,没人会在乎你犯的罪,因为在这里,没人是干净的,抓好自己的钱,找个靠山,不然,当天晚上你就会出现漂在海湾里。”酒保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始终是一种奇怪的微笑。
就像是画上去的一样,无端的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然后他继续保持着这种笑容道:“整个比港,如果要说主事的人,那就是普朗克,铁钩帮的老大,岛上的很多产业,其实都是他的手下在坐镇,而在海上,更是他说了算,只要把铁钩的船标挂上,整个守望之海,只要别被海怪吃了,就没人会来找你的麻烦。”
说着,酒保在面前的桌面上,沾了一点酒水之后,画了个极为简单的涂鸦弯钩形象,点了点那个图案,示意这就是铁钩帮的标志,想了想之后,又继续说道:“而且我听说,普朗克和其他地方的一些势力有隐秘的合作,但具体内容,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而除了铁沟帮之外。。。”酒保擦去桌面上的涂鸦:“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小团体,都是在外海纵横的大海盗们。。。。”
“比尔吉沃特没什么好说的,只在这里活一天的人,没必要了解它,活久了的人,自然就知道了它,所以,我们还是来说说你想知道的神神鬼鬼吧。”
“第一个,压兜钱!无论是出海还是在比港,都必须带压兜钱,在海上,缴什一税,孝敬胡母,不然,就等着铁皮大个让你们一船人全下去喂鱼!别相信那些船长说的已经交了什一税的话,只要你没看见,那都不算数,而在城里,兜里的那枚金币能让你在喝的烂醉如泥被人扔在大街上时不至于丢掉性命。”
赵奉节点点头,表示清楚了(看来上次那艘船上的傻逼还真是没交钱。。。真是找死啊。。。一个酒保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却不放在心上,死的不冤。)
酒保见赵奉节点头,继续道:“浅滩和礁石,必须要盯紧,你要是看到一个蓝皮大眼的小畜生,想都别想,跑!那玩意。。。。”酒吧咂咂嘴,摆弄着手指:“可邪乎了,一不留神,就搞死你!还有,不能贪心,在港里,钱随便花,往死里花钱,但不能贪,贪心的人,会招来长舌的恶魔,再大的贪心,也大不过他的胃口。”
酒保说着,端起了赵奉节眼前那杯他自己送过来的酒,轻轻呷了一口,抬眼打量着赵奉节的兜帽,一笑:“所以,不要贪。”
赵奉节摊手,示意对方继续说。
“比港的巷子里,有淹死鬼,要是遇上了他。。。。”酒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一个起死回生的淹死鬼,一条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