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此时此地不宜和金炉社这帮打铁的糙汉子直接翻脸,他极力压下心中的愤怒,用尽可能显得平和的声音说道:“咱们现在可是同坐一条船,得拧成一股绳才能和振威军有个好的交涉效果,如果我们自乱阵脚的话……”
“我说过了,”看得出来,易水大师没有打算给任甲子留什么面子,一边抓起桌上了酒坛子向自己手边的杯子倒酒一边斜眼看向他,嘴里说着:“我们金炉社是站在振威军一边的,振威军混得越好,我们的收益就越大,听明白了吗?”
“你是说,”任甲子也收起了最后一点耐心,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你是说你们金炉社打算和我们粮行对着干了?”
“不然呢?”易水大师一口喝干了杯中的白酒,称赞了一句:“还是大掌柜的有办法,这么好的烧酒都弄得到!”然后继续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任甲子,“任掌柜,你要是觉得你们粮行有能耐,就自己去和振威军的几位大帅谈,别拉上我们金炉社,谈成了,你多赚的银子,我们不会从中分一个铜钱。”
“可要是谈不成,您的脑袋掉了的时候,也别溅我们一身血。”
“是啊!易大哥说得对!”
“就是,你们粮行一年赚十几万两白银,什么时候想着分我们一点了?现在说和我们是一条船了?是不是当我们傻啊?”
“还分你银子?你小子想什么好事呢?去年粮行还涨价了呢,我家一年就多花了一百多两银子!”
“是啊,粮行老爷自己赚得盆满钵满,哪儿管我们这些苦哈哈的死活?”
坐在易水大师身边的自然全是金炉社的掌柜和大师傅,对于一向垄断了太平堡粮价的粮行自然没一点好气,见有人带头,自然是骂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