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却争吵了起来,拓跋高轩登时又怒,一通大骂将两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在房里生起了闷气,他这会儿可算明白了自己父亲在部落里为何总是发怒了,带着这样一群蠢货,又有哪个能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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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陆羽便收拾了,骑马来到城南秘境。四周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游客在四处溜达。“也不知丞相在里面悟到过什么?难道是沉重?那些符文是关于沉重的?”他一边想着,一边从马背上卸下一张芦席,一块木板,一个蒲团还有一些杂物,然后便进去秘境之中胡乱走了走,好像除了身体变得沉重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发现。“难道还要往深处走走?”他试着往里又走了一段,直到身体沉重到难以迈步才转身一步一步慢慢走了回来。
之后他便无聊起来,自己搬了块大石头举了几下,累到筋疲力尽,然后就顿悟了此处别的不说,倒是个锻炼气力的好去处。玩了一阵,又把芦席木板还有蒲团都拿进来铺好,又拿出笔墨纸砚在木板上摆开来,虽然矮得很,不过先凑合着吧,毕竟只是过来试试,又没准备写很多字。
之后他便趴在芦席之上,一边撅着个腚,一边提笔在纸上写起注解来,只是秘境之中一切都会变得比原来沉重许多,写不几个字便支持不住,只好又起身休息。涂画了近半个时辰,也没什么进展,不禁又扔了毛笔,心中想道:“这可完蛋了,重,这个重……哎,其实火是不是应该更容易些啊……”
眼看这才卯时刚过,一天时间还长得很,不禁又觉无聊,反正走也走过了,注解也写过了,不如就打坐一会儿,参会儿禅悟会儿道,不都说要顿悟吗?自己坐一坐,打个盹,难保就顿悟了也说不定。
坐上蒲团,不觉又想,“不过,这个‘本来无一物’不见得就比‘时常去打扫’高明吧,唔……顿悟,顿一下就是一个境界,果然还是这个好些,你慢慢扫地吧你,我还是去顿悟派参详参详——诶?对了,上次我好像已经顿悟了参禅的关窍了,睡觉?——不是不是,阿弥陀佛,不能睡觉——对了!是做梦,三重梦境,这次老夫不去个十七八层决不与你甘休,只不过……什么来着?咦?对了,既然是我自己做的梦,难道在梦里我不该是无所不能的吗?想上天就上天,想入地就入地,什么是佛?那当然我就是佛,什么是仙?那当然我就是仙,唔……这不是胡扯吗?梦里连点颜色都没有——梦里到底有没有颜色?声音?好像不能说没有,也不能说没有……”
一通胡思乱想,不觉便有些迷糊。
一团迷糊中,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醒着,似乎也不能算是醒着,渐渐地,似乎便有些声音,有些颜色,于一片虚无中产生出来,似觉非觉中,似乎有人在争吵着什么……
“你这样是违法的,你不能对我的病人做这样的事情,你这是在犯罪!”一间像是白色的房间里,一个隐约的女声低声怒叱道。
跟着一个男人声音低沉地笑了笑,道:“犯罪?我想有一个我们都不能忽略的事实,那就是,十号病人实际上是我救活的。”
“胡说!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吧,你给病人用的是一种未经证明的药物,其作用根本就不确定。”
“但是,按照你们的标准,病人当时已经死了,你们即将宣布病人临床死亡,然后推去焚化,而正是我的药物给了病人新的机会。”
“我们的标准?真好笑,听上去你似乎对死亡有着自己的理解,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我们从来也没有宣布过病人死亡,也正是所有医护人员的不懈努力才让病人重新恢复了生机,而不是你那来历不明的药物,歪曲事实只会让你的辩解更加无力。”
“呵呵!我可没有歪曲什么事实,这本来就是你们的标准流程,又哪里需要我去歪曲,顺便说一句,我个人确实对死亡有着自己的看法,我认为科学发展到今天,死亡的标准应该改一下了,而不是任凭那些本该获得救治的人就此死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死亡标准是一项严肃的……我不觉得这有讨论的必要,你是想说用纳米机器人或者人造细胞将病人维持在一个特殊状态下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或者,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吧,我其实是想说,死亡……是什么呢?这么说吧,我认为旧有的死亡标准并不是生命的终点,死亡是一个过程,旧有的死亡标准并不是这个过程的终点,我认为被旧有的标准判定为死亡的那些人,其生命依然还有很长一段历程要走,即便是身体腐烂,血肉成泥,即便是被彻底焚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