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宋两家人早就已经做好安排了,两家的护卫和宴家孙辈的儿郎夜里负责轮守。
宋温循和宋温序也想加入轮守队伍,可宴长风见两人弱不禁风的,直接拒绝了。
宋温循和宴长风同岁,又在孙辈中占了一个长字。
两人自幼相识,且一起长大,宋温循见宴长风不许他和胞弟值守,气得差点与宴长风绝交。
他硬气的去了屋外头,和家中护卫坐在一起。
结果宴长风三两下制住了他,跟拎小鸡仔似的将他拎回了外堂。
宴长风冷肃道:“老实待着,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要是你受不住寒风病倒了,让老太君和伯母为你忧心,那你就是不孝!”
见祖母和母亲朝他看过来的关切目光,宋温循原本还要反驳的话全给吞了回去。
徐老太君见着孙子颓然的模样,心中再次后悔,当初死活不答应让他学武,或许真的是错了。
轮守的人安排好后,宴长风又安排老三宴长宫和老四宴长弦去衙役那里买热粥热水,给大家暖暖身子。
而就在宴长宫和宴长弦拉着衙役交谈时,老二宴长安快如闪电的闪了出去。
大家只感受到了一阵残风。
当值守的衙役疑惑的抬头时,什么都没看到。
在宴家孙辈中,宴长安的功夫练得最好,尤其是轻功的造诣极高,完全能做到行无影去无踪。
这么多年,只有祈临龑能居他之上。
今夜宴长安得祖父之令,去弄笔墨纸砚来。
流放队伍严禁传书信,所以就算花银子找衙役买也是买不到的,只能另辟蹊径。
宴长安直接闪进了驿站官员办公的属衙内。
此时属官都已下职,公案上就有笔墨纸砚。
宴长安没去动那些,而是在属衙里翻找了好一阵,在柜中找到了备用的笔墨纸砚。
他取了一套后迅速闪身离开。
关押流犯的院中。
宴长风他们正给宴宋两家人分热粥,分了一半,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虫鸣声。
宴长风看了宴长宫和宴长弦一眼,两人加快了分粥的速度。
分完,宴长风去感谢衙役给他们送来热粥。
宴长宫和宴长弦抬着锅出去。
与之前一样,在衙役转身去接他们手中递来的锅时,宴长安的身形已经如一阵风般闪回了外堂。
坐靠在最里侧的宴左尘和宋廉桀抬眸看向他,宴长安点了点头。
三人迅速进了女眷歇息的屋子。
见着他们竟然弄来笔墨纸砚,女眷们心照不宣的起身,将里头最隐秘的位置留给了三人,而她们自己则堵到了门口,低声交谈。
宴长安很好奇祖父和太傅大人在写什么,但两个老头不许他看,他只能百无聊赖的转身。
不看就不看,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不看他也知道,这两老头肯定是要写信给太子表哥。
上次太傅溜去护国寺看表哥时,他就想跟去的,可祖父不许他去添乱。
呵……
他的功夫明明比太傅还要好,不可能添乱,但祖父不许,他也没办法。
也不知道表哥现在如何了,腿有没有完全康复。
宴长安只比祈临龑小一岁,是宴家孙辈中年龄与祈临龑最接近,关系也最亲近的。
得知祈临龑的腿受了重伤,他担忧不已。
好在秦墚过来后,说表哥的腿已经大好,他这才放心了。
宴左尘和宋廉桀将信写好后,将秦墚叫了进来,将信给他看。
秦墚看过后连连点头,将信纸叠好放进了自己袖中。
宴长安傻眼了,两个老头让秦墚看,不让他看???
过分了吧!
他正准备上去问秦墚,他们藏着什么秘密时,就被人揪住耳朵,给拎出了屋子。
“大哥!”他怒。
宴长风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快滚去喝粥,喝完去外头守着。”
宴长安:“……”
大哥太凶了,还是表哥性子好些。
……
京郊护国寺。
屋外漆黑一片,只余阵阵虫鸣在这夜色中透着几许声响。
祈临龑的屋内还燃着油灯。
现在已经到了和秦墚约定的时间,需要温姒将秦墚置于袖中的回信取回来。
温姒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