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端方自持的王爷,是这大祈未来的帝王,该忍常人所不能忍,该做常人所不能做!”
“你这还未登上高位,便这般德行,让大臣如何看你?让你父皇如何看你?”
“祈临龑暗地里的势力还未挖出来,你就急着与他交恶,硬与那些唾手可得的势力错失交臂,愚不可及!”
祈承泽见母后今日像是吃了炸药,忙低头认错。
郭瑾柔原有话要说,可见母后这般色厉内荏的模样,又将要开口的话给吞了回去。
“明日,本宫会去一趟护国寺,为你们兄弟二人修复关系。不论你们是跪下磕头也好,还是负荆请罪也好。总之,要让他看到你们真心悔过,不记恨于你们!”
祈承泽原想拒绝,但对上母后狠厉的目光。
他不得不垂下头,低声应下。
护国寺小院内。
正教温姒认字的祈临龑可不知道,他又被恶心的人给惦记上了。
他无奈的看着那只凌空立着的狼嚎左一大撇,右一重捺。
两笔都出了纸面极远,在新的书案上留下两道黑墨。
温姒这段时间,早已能将一个完整的字写在一张纸上了。
因为明日就要启程出发去寮州,她太过兴奋,所以才刹不住蹄子。
祈临龑这段时间都做的严师,见她心不定。
斥道:“好好写,写不好罚你今日不许用晚膳。”
温姒闻言,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呜呜呜……阿龑虐待我,阿姒以后再也不喜欢阿龑了!”
“呜呜呜……”
温姒哭着爬进了他的怀里,蹄子上还握着的毛笔在他月牙白的外裳上点出了极重一笔。
“哇哇哇……嗝……”
祈临龑垂眸看着胸前的墨水,听着耳旁的魔性哭声,风中凌乱。
“仙子,别哭了可好?”
“不好……嗝……呜呜呜……”
祈临龑揉着发疼的眉心,温声细语的哄。
温姒抽抽噎噎的让他保证,以后不可再凶她,不能罚她不许用晚膳。
祈临龑连声保证,温姒立马止住了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