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都没有?那废太子从来到护国寺后便滴水未进?
这……
圣上只下令幽禁,没说要饿死他呀。
这其中的缘由,不得不让人深思。
祈承泽的面色有股风雨欲来的阴郁,他冰冷的视线落在那小厮身上。
小厮全身冰寒,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窜心里。
“小的立马去找护国寺的僧人借!”
小厮说完,拉着一个同伴匆匆去了。
此处院子在护国寺东南角最偏僻的位置,两人不敢耽搁,几乎是用了洪荒之力,牟足了劲往前殿的方向跑。
等祈承泽和郭谨柔脚下的铁钉取出来后,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祈承泽还好,而郭谨柔毕竟是个姑娘家,如何受得了烧红的匕首划开肌肤的疼痛感。
等烧的同样通红的镊子取出铁钉的那一刻,她痛的晕了过去。
陈太医给他们敷了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草药,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按两人这般重的伤势,下个月八号能不能成婚都是问题。
跟来的这些世家公子贵女逮着机会,纷纷凑上前嘘寒问暖。
一来是为了讨好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祈承泽,二来是真的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
毕竟他们跟着一起出游,唯独成王和他的未婚妻出了事。
要是皇上追究下来,他们也难辞其咎。
在这么一副众星捧月的场景中,一年轻公子独自立在包围圈外,倒是与这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就连祈临龑都不由看了他一眼。
内阁阁老顾从堪的嫡孙顾衡之,祈临龑与他有过几次交集。
见太子殿下看了过来,顾衡之朝他礼貌的点了点头。
他一直不相信太子会做出杀父弑君之事,万寿宴上,太子的举止太过异常。
那日,他也在宫宴中。
他亲眼看到太子喝下一杯酒后没多久,似头脑不清醒的摇晃了好几次脑袋。
他只当太子不胜酒力,因两人并未深交,他便没有凑上前询问情况。
可等他饮下一口酒再抬头时,太子手中已经握了一把长剑,剑指帝王。
他心头一惊,下意识要跑上前去拉住人。
可他被祖父拦下了。
太子握着长剑朝上首的皇帝走了好几步,禁卫军和御林军纷纷拔剑挡在了他身前。
可太子并未与那些人刀剑相向,看上去是呆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这两拨人为何会拦他。
然后他摇晃了几下脑袋,自己昏了过去。
这场变故来的快去的也快,皇帝大怒,命人将昏过去的太子打入宗人府,严加审问。
再后来,朝中的局势在短短几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太子被废,满朝文武大多另攀新主。
顾衡之将这场变故从头看到尾,可以确定这其中必有蹊跷。
可所有人都似眼红心瞎般,闭口不言,这其中便有他的祖父。
祖父向来审时度势,所以顾家才能长盛不衰。
顾衡之不认同祖父的做法,但又不得不承认,祖父的做法才能保全顾府所有人。
恒国公和太傅出面为太子说话,皇上雷霆震怒下将二人视为谋逆同党,流放抄家。
顾衡之发现了不对,局势原不该发展到这一步,却硬是被人推到了这一步。
那人是皇上!
是皇上想要太子死,想要恒国公府和太傅府亡。
祖父早已看明白此事,所以才不允许他横加干涉。
他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虎毒尚不食子,皇帝这又是为何?
此时,守在小院外的御林军拿了担架过来,将祈承泽和郭瑾柔抬走。
顾衡之再次与祈临龑点了点头,跟着众人离开。
这处偏僻的院子终于是安静下来。
禅房内只余温姒开心的哼唧声。
祈承泽带来的那两马车东西,也就来走了一个过场。
等那一群世家公子小姐离开后,那些东西也跟着离开。
秦嬷嬷和万福撇嘴,嗤笑出声。
就跟谁稀罕似的。
他们刚刚一直守在外头没有进去,是担心被人栽赃无法开脱而连累殿下。
见人都走了,他们这才进来,将门从里头栓死。
“殿下,您可伤着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嬷嬷上下打量祈